易白歌曲《潮汕》创作综述——兼析“潮语民谣”创作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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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一首《潮汕》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粤港澳大湾区之声《天下潮人》节目和中宣部《学习强国》同步播出后,被百余个媒体转发宣传,并上架多个音乐平台,更被国际潮团总会官方订阅号和多个自媒体推荐。即便是听不懂潮语(潮汕话)的外地听众,也在不同场景中,单曲循环播放《潮汕》这首民谣歌曲。

从海上邮轮诗歌大赛凭借《故乡的港口》获奖,再到将诗歌改编创作为潮语歌曲,民谣歌曲《潮汕》引起了广泛关注。

跌宕起伏的旋律,环环相扣的歌词,讲述了潮汕人外出闯荡思念家乡,思念家人的故事。仿佛温柔贤淑的“潮汕姿娘”站在码头或岸边,遥望着夕阳的余晖,盼望外出打拼的“潮汕搭埠”早日归来。远在他乡的“潮汕搭埠”站在船上,遥望故乡方向,内心渴望早日闯出一番名堂,满载而归。

该歌曲凭借朗朗上口的旋律,对仗工整的辞藻,充满想象空间的音乐故事,瞬间勾起诸多潮汕人的回忆与憧憬。

耐人寻味的歌词,真挚且朴实演唱,深受听众喜爱,歌曲先后多次被转发,并被网友们作为抖音短视频背景音乐、微信来电铃声、潮汕美食餐饮店场景歌曲等各种场景所引用。

发布专辑《走走走》和《那人那事》的年代,易白还是唱流行、民谣和摇滚的文艺青年,被报刊文章定性为“新军营民谣歌手”和“音乐诗人”。

近年来,他是如何从“军营民谣”过渡到“潮语民谣”的创作当中的?采访中易白讲述了创作《潮汕》的过程。

在这首歌曲中,他企图将“传统元素”融入民谣歌曲中,后来他又想起曾写过的一些古诗词,最后又相关潮语古籍,查阅了不少资料,做足了创作前期的功课。

他回潮汕家乡看英歌舞,看老祠堂,品工夫茶,逛老城区,看潮剧等等,重新体验孩童时期的记忆,得到了灵感。

此前他已从事文学创作和音乐创作多年,对生产本质的理解,对社会人文的观察,对生活的敏锐感悟,促使他游历诸多地方之后,不得不去创作民谣歌曲《潮汕》的冲动与激情。

只因从小到大,他热爱汕头,热爱潮汕,热爱故乡,热爱祖国,他希望把这一切,统统都写进自己的歌曲中。

他想要表达的情感很多,这也迫使他不得不借助诸多技法去演化提炼,耗时数年最终才得以形成这首词曲唱俱佳,幕后创作却呕心沥血的潮语民谣歌曲。

幕后创作过程中,他是怎样的创作思路,笔者进行了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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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白在码头记录创作心得

音乐创作手记:希望更多听众,认识家乡语言

什么是爱国主义?我个人觉得,爱国主义是个人或群体对祖国的积极支持态度,是个人对祖国的依存关系,是人们对自己家园以及民族和文化的归属感、认同感、尊严感与荣誉感的统一。

爱国主义,集中表现为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信心,为保卫祖国和争取祖国的独立富强而献身的奋斗精神。

爱国主义不仅体现在政治、法律、道德、艺术、宗教等各种意识形态和整个上层建筑之中,而且渗透到社会生活各个方面,成为影响民族和国家命运的重要因素。

我是一个潮汕人,一个退役军人,一个文艺创作者,我想为我的家乡做一些事情,用文艺青年的方式,表达我对故乡的情感,所以我创作了这首歌。

我希望更多人认识到我家乡的语言,也希望更多潮汕人的子子孙孙不要遗忘家乡的“古汉语活化石”。

群体或是故土,若无乡愁牵绊,将丢失精气神。丢失的,不是游子之根,便是故土之魂。希望更多人回国建设家乡,让潮汕变得更加强大!

2009年12月4日

粤港澳大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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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短片《潮汕》剧照

易白歌曲《潮汕》创作综述

——兼析“潮语民谣”创作理念

◎ 五星文艺创作室(整理)

碎片化阅读时代,全民化网络时代,具有“潮特色”的诗词、对联、韵文、渔歌,以及“潮文化”和“侨文化”受当代“新潮文化”和“时尚文化”挤压,正逐渐衰落。

自幼随家人迁居汕头的音乐人易白,曾在普宁、揭阳、潮州、澄海、饶平、潮阳等地小住过。他在童年时期目睹了,改革开放后的90年代,大量外地人涌入汕头经济特区打拼事业。当时来自诸多地方的潮语口音在汕头汇聚、碰撞、交融,这些见闻和经历,在他记忆中刻下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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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音乐短片《潮汕》剧照

 

回归创作根本,人文情怀为根,语言体系为本

汕头经济特区,在改革开放的历史中成为“潮汕地区”最具代表性的“地域名片”。

各地区潮汕人不断涌向汕头这座“滨海城市”谋求发展,潮州口音、揭阳口音、普宁口音、潮阳口音、饶平口音在汕头汇聚交融,不断充实汕头的“语言环境”。

外地学者认为“潮汕”一词,是“潮州”与“汕头”最初的合称。也有历史学者认为“潮汕”一词,源于一百年前在潮汕地区修建的一条铁路。许多专家学者将这个江河环绕、依山傍海的“城市群”,统称为“潮汕地区”或简称“潮汕”。并将这种涵盖各种“潮语口音”而大同小异的“群体语言”,统称为“潮汕话”或简称“潮语”。

潮汕地区的历史、民俗、文化、美食、工艺、特产、风景、非遗、语言、文字等社会人文元素,汇聚成汕头独特的城市魅力。潮汕机场、亚青会体育中心等地标和交通枢纽,以及人口汇聚,让汕头成了“潮汕地区”最具代表性的城市。

在外地人印象中,“潮汕”一词成了汕头的另一张“城市名片”。

外地人对潮汕人的印象是,很会做生意、每天都喝茶、然后很有钱,却没人知道这座城市,是诸多音乐人创作“地域音乐”的灵感沃土。

少年时,热爱音乐的易白在父亲讲述中,听闻了爷爷当年“下南洋”的故事,内心颇为震撼,这为他后来创作潮语歌曲埋下了“灵感的种子”。

中年时,他游历诸多城市后,心中始终惦记心中的故乡,只因这座城市承载了一代代人的记忆和故事。

有一回,易白回到汕头,发现身边许多小孩会讲普通话和英语,却不太会讲潮汕话,这让他感到非常震惊。

而书写潮语对联、创作潮语诗词等“潮文化”的传承和普及,显然已经没有他童年记忆中那么浓烈。

回外地上班后,他发现外地人几乎不听潮剧,却喜欢学唱一些80年代或90年代粤语歌曲,就连拍短视频也掀起了一股“港风港味”思潮。

潮汕人有自己的“潮语”,为什么要唱“粤语歌曲”?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2005年参军入伍后,他在部队文艺队看见哈尼族战友,使用“哈尼语”弹唱民谣歌曲,他虽然听不懂,却觉得“哈尼语民谣”听着格外悦耳,具有非常浓烈的“地域特色”。

当时,易白用“潮语”创作了生平第一首潮语民谣歌曲《黑夜里的太阳》,岂料播出后,深受听众喜爱,不少听众表示听哭了,这件事引起了他对“潮语民谣”创作和研究的重视。

2013年退役后,易白游历过诸多城市,他发现身边许多年轻人都喜欢听各种风格的民谣歌曲,唯独没有“潮语民谣”这种音乐产物。

有一回,研究古诗词和音乐创作多年的易白,因工作原因,必须独自一人留在外地过春节。

那一天,他驱车数十里,就为了吃一碟潮汕肠粉,进店后却发现当地唯一的肠粉店,做出的肠粉味道根本不是正宗的潮汕肠粉,店老板连潮汕话都不会说,压根就不是潮汕人,这让他情绪瞬间跌入谷底。

夕阳西下时,他望着故乡的方向,想起了远在他乡的亲人、朋友、同学、恋人。想起了西堤码头、广场轮渡、南澳海滩、汕头小公园等成长场景。

更想起了爷爷下南洋的故事,联想到自己背井离乡、外出打拼多年等经历。他倍感惆怅,独自一人漫步他乡码头,却在海风中闻不见故乡的味道,内心顿时无比落寞。

当时,他站在码头上举着手机,用潮汕话和远在汕头的母亲,刚刚通完拜年电话,便听见不远处的渔船上,有人喊他“食茶”。

也许,只有人在他乡,才知乡音可贵。站在海风中,他寻着熟悉的乡音“潮汕话”,下意识转过头,望见停靠在码头边渔船上,有个渔夫正在喝工夫茶,他断定此人一定是“胶己人”。

当时这一幕,启发了易白的音乐创作灵感,他决定从身边“人事物”作为突破口,寻求音乐创作的灵感和线索。

当他喝下第一口潮汕老乡冲泡的工夫茶时,内心已然百感交集。

茶叙间,潮汕老乡说的每一句潮汕话,在他心中仿佛就像音乐一样悦耳动听,这让他内心十分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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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短片《潮汕》剧照

 

海洋生态文化,潮汕的人事物,皆为创作素材

得知渔夫是来自潮汕沿海地区的老乡,而且祖辈都曾靠打渔为生。

易白感到十分好奇,放下茶杯开始对渔夫刨根问底,提出了各种不解和疑问。诸如,古时船队出海,没有呼叫机或喊话器,两船间隔一定距离,在风浪杂音干扰下,船队之间如何沟通交流?

又如,一些船队出海,为何用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编号排序船只?是否跟航海过程中通过夜观星象判断方位、天气、风向有关系?又如何借助星象定位和返航?或如潮语中的“浪险(厉害)”和“巳船(现在)”等发音,是从生活中演变而来,还是谐音字?

潮汕人平日里说潮汕话,是否每个人发音和声调,都和古时典籍上的发音、声调一致?是否也像生活中常见的普通话不标准人群一样,形成一种地方口音、说话习惯的听辨记忆?多音字为何有些发音的音色悦耳,有些发音的音色浑浊不清?

这些疑问,不仅涉及到创作歌词文字押韵的问题,也关系到演唱者咬字吐字、拼读归韵、共鸣区域、发声位置等诸多问题。而这些问题,间接决定了潮语歌唱过程中,歌手对于人声音色和音质的拿捏、取舍、提炼、加工等思维和技法。

经过不断考证,他发现不同潮汕沿海地区的渔民,形成了风格各异渔歌,如汕尾渔歌、惠东渔歌等,还分为深海、浅海两类。前者为深海作业渔民所唱,近似咸水歌;后者为海边渔家妇女所唱,通常指浅海渔歌。这些在劳动中自然而然所产生的唱法,在四大类民族唱法之中属于“民间歌曲唱法”。

那么,历史变迁中的南澳岛屿、饶平海湾、西堤码头等海岸线的劳动人民,发音声调不同、听辨记忆不同、说话习惯不同、共鸣位置不同等差异,是否会形成不同渔歌唱法或唱腔?而历史不仅向前看,现在看,往后看,语言环境一直在演化,在歌唱艺术的“取舍提炼”和“加工处理”中,是否可以根据音乐艺术的表达需要,不断演化和创新,使其变得更加与时俱进?

易白记得,以往拜读学习《求是》《人民日报》等报刊理论文章时,发现诸多论述都曾指出一点,文艺创作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

而这一点,对于文艺创作者,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创作命题。究竟怎样才能创作出“以人民为中心”的文艺作品?怎样才能创作出具有原创性、根本性、标志性、创新性的音乐作品?

诸多疑问和思考,让易白陷入苦思,他决定回故乡寻找创作灵感,从身边所见所闻的“人事物”中,寻求创作瓶颈期的“突破口”。

查阅诸多资料后,他发现“渔歌”这类“水上”抒情歌曲。因不同环境、不同习惯、不同认知、不同表达等诸多因素,又有船歌、摇船歌、湖歌子、水上山歌等不同称谓。

为创作出雅俗共赏且便于传唱,又具有“地域特色”和“人文特征”的潮语民谣歌曲。易白从历史变迁、地域特色、人文精神、语言环境、音乐审美、艺术形式、创作风格、演唱技法、语言特质、内核思想多方面入手。创作过程中,除了通过书籍和网络查阅对比各种资料,还邀请诸多音乐朋友到录音棚试听,询问他们的感受,征求他们的意见。

在一次次客观检验中,他多次修改词曲和调整唱法,不断完善审美思考、经验方法、艺术形式,以及创作心得和总结理论,形成具有潮语、文学、音乐、地域等特征的方法论。并根据表达音乐主旨,另辟蹊径将“渔歌元素”和“古语元素”,以及个人经历、思想情感,通过兼收并蓄处理方法,融入到音乐语言中,更将“地域人文”和“家国情怀”高度统一,代入“气声字”和“词曲唱”中。

开辟新的“潮语民谣”表现形式极具挑战性,并且吃力不讨好,除了需要付出大量时间精力,还需要不断进行考察、体验,更需要研究音乐的传播规律和国内音乐产业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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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短片《潮汕》剧照

 

运用科学方法,塑造艺术语言,拓展音乐属性

对国内音乐产业调研过程中,易白发现国内外各大音乐平台在“功能菜单”和“频道栏目”中,有外语歌曲、国语歌曲、粤语歌曲、闽南语歌曲等音乐语种,却没有潮语(潮汕话)这一类别。

他还发现,网络上诸多潮语歌曲,为达成蹭流量、蹭热度的“流量至上”动机,出现不少追求发歌数量、套用词曲等泛滥现象,导致原本具有“地域特色”和“语言辨识”的潮语歌曲,被网友扣上“乡村歌曲”或“山寨歌曲”等帽子。

这些受众印象,让他夜不能寐。他认为创作潮语歌曲,不仅要学习了解语言、地域、人文、历史等知识,更离不开扎实的生活体验、生命感悟和文化积淀。

歌唱由说话演变而来,潮汕话的发音和声调不同于普通话,被简称为“潮语”的潮汕话,其发音体系更加复杂。如果音乐创作者和音乐演绎者,缺乏研究考证、缺乏体验总结,以及艺术层面的提炼加工等处理,直接套用戏曲、美声、民族、流行等理念和唱法,或者为歌而歌、为唱而歌、为名而歌等粗制滥造的创作行为,必然会导致创作出的“潮语歌曲”沦为“四不像”从而经不起推敲,缺乏沿海地区真正该有的潮味,最终影响听众对潮汕音乐的印象。

他还发现,类似于“普通话发音和声调不标准的”的现象,也普遍发生在“潮汕话”的语言环境中。例如一个小孩从小听学的潮汕话,受周围人群的“潮汕话”影响,就容易形成一种错误的发音位置和咬字吐字。这便导致小孩从小形成的听辨记忆、发音位置、咬字吐字,完全脱离潮语(潮汕话、潮州话)典籍中规范的发音。

他发现“潮汕地区”许多小孩,从小听学潮汕话并非来自课堂和书本,而是来源于“身边人”。这便客观导致一些“潮语歌手”演唱潮语歌曲时的发声位置和咬字吐字,受制于成长过程中“局部语言环境”所影响。还有一些潮语歌手,受到一些违背“潮语发音规律”的“错误旋律设计”的影响。更有一些潮语歌手,缺乏系统性的声乐训练和专业方法,仅靠“说话状态”在歌唱等等。

诸多“急功近利”的网红潮语歌曲,表面上看虽具有积极向上的创作实践态度,看似正在传播“潮文化”,却因缺乏语言素养和文学素养、声乐素养等创作前期的沉淀,导致一些潮语歌曲发布后,无论文学审美、音乐审美、语言审美等层面,都不利于学唱和传唱。实则违背了潮语发音的自然规律,严重损害了“古汉语活化石”的音韵美感,导致古语的“语言韵味”正在逐渐缺失。

例如,在演唱过程中,一些潮语歌手是根据自幼熟识和听辨记忆中的“口音”或“习惯”进行演唱的,未必符合潮语典籍中的规范发音,而歌唱发声高于说话发声,需要更加严谨与精准的咬字吐字处理,达成音乐语言艺术的美化与升华。

当下追名逐利的“网络社会”,不难发现一些唱国语(普通话)歌曲唱不好的歌手,因自身普通话不标准,带有严重地方口音,导致咬字吐字不规范,纷纷转向“潮语歌曲”创作和演唱,企图通过外地人听不懂潮语(潮汕话)的“听辨盲区”来打“擦边球”。

殊不知,潮语和国语的语言发展历史,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

实际上,唱好潮语歌曲,有助于唱好国语歌曲。反过来看,唱好国语歌曲,也有助于唱好潮语歌曲。两者在声乐发声中,无论发声位置或共鸣区域,都存在“异语同鸣之妙”。

如果没有遵循典籍中,严谨规范的潮语发音,直接采用“地方口音”演唱潮语歌曲,等同于使用带有“地方口音”的普通话演唱国语歌曲。这样的歌唱处理,其实是不规范的,也是不科学的,轻则影响“气声字”的高度统一,重则影响损伤歌手的声带。

而且会损害“古汉语活化石”的音韵美感,既会误导听众对潮语歌曲的认知,也会引起“潮汕地区”不同“地方口音”和的争议和分歧。

人们几乎很难承认,自己从小受“局部语言环境”影响,所形成的“听辨记忆”和“地方口音”,无法代表“潮汕地区”,只能呈现“局部语言特征”这一事实。

为了避免这种矛盾,易白在创作过程中,决定以潮语相关典籍上的规范发音,作为创作取材的参考标准进行创作。

他查阅参考《新潮汕字典》《潮汕词典》《潮州字典》《潮州音字典》《潮语词典》,对比各类电子字典、电子词典、语言软件发音后,根据选题思想主旨,围绕取材地域,结合语言特点,编排曲式结构,采取“先作词后谱曲”和“先作曲后填词”的互补手法,在不破坏“歌唱处理”和“音乐语言”的表达前提下,多次对歌词进行修改和试唱。

修改词曲时,他遵循潮语发音和声调。多次调整乐句的旋律设计,并在“继承传统”和“遵循规律”的基础上,根据民谣唱法的“咬字吐字”和“发声位置”,不断提炼演化“潮语歌唱”的声音演绎,力求创作思想与情感表达的呈现,既客观辩证,又不失偏颇,避免不同人群因“听辨记忆”和“口音习惯”的差异化,产生争议和分歧。无论词曲创作,或编曲唱法都力求化繁为简、突出特色、体现重点,达成强化记忆、雅俗共赏、易于学唱、便于传唱等功能属性。

通过不断调整歌唱发声位置、优化人声音色音质、歌唱语气语感、情绪层次对比等唱法设计,从“潮语多音字”中提炼高度匹配唱法的发音,不断进行声学艺术演化,在作品中塑造象征潮汕人海纳百川、团结一心、奋发图强的精神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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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短片《潮汕》剧照

 

继承传统审美,创新音乐理念,达成抒情言志

潮汕话是全国八大方言区中闽南方言的次方言,也是现今全国最古远、最特殊的方言之一。古朴典雅,词汇丰富,语法特殊,保留古音古词古义多,语言生动又富幽默感。潮汕话的形成,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歌曲《潮汕》通过有典可依的“音乐语言处理”提炼“潮汕地区”各地发音,突显“古汉语活化石”音韵美感。

歌曲《潮汕》词意在继承中国传统诗词“赋比兴”等主要表现手法同时,借鉴古诗中的“谐音技法”,采取“一字多音”和“一音多义”等伏笔隐喻,力求在有限字数中,扩展“表现空间”和“想象空间”,并达成歌词无论使用潮语或国语,朗诵或歌唱都具有“律动美”和“韵音美”的声响效果。并在“写实”与“写意”之中,通过象征、比拟、比喻、隐喻、借代、对比等手法,达成叙事、抒情、言志等层面,达成字义、意象、思想、情绪的“对杖美”,通过“天地人事物”的前后对比,营造收发自如的“音乐语言”张力。

一些听众和学者认为,歌曲《潮汕》同时兼具语言属性、文学属性、地域属性、非遗属性和人文情怀的民谣歌曲,在当代民谣发展进程中较为鲜见,且辨识度十分鲜明,与校园民谣、军营民谣、流行民谣、城市民谣、乡村民谣等音乐流派形成天壤之别。

歌曲《潮汕》的创作发行,更将这种具有中国沿海“地域属性”的“潮语民谣”升华至“潮语音乐诗”和“双语音乐诗”的艺术地位,在国内十分罕见,而“古汉语活化石”和“新时代渔歌”在朴实无华的民谣音乐语言中,达成了“史诗性的诗意”艺术呈现。

通过分析歌曲,不难发现《潮汕》在求实、求真、求美的前提下,通过“承古拓新”的创作理念,以高度统一的“气声字”和“词曲唱”形成集“潮语文学、潮语民谣、潮语唱法”艺术融合。歌曲所呈现的“潮汕精神”与“人文情怀”,无论“创作选题取材”或“思想情感表达”既贴近生活,又鼓舞人心,具有显著的“地域音乐”特征。

诸如,渔歌引子歌词“食茶诶!”短短三个字,瞬间令人联想到痴迷工夫茶的潮汕人,用大量茶叶放进茶壶中,冲泡小杯茶的日常喝茶画面,如同将茶叶当“米”食用一样,既贴切现实生活中的潮汕茶文化,又有文学艺术的夸张手法,令人觉得既形象,又生动。一句简短吆喝,令人觉得非常接地气。

而下句歌词“你是池块花”。从字面解读,仿佛在形容一个女子,如同池中之物,虽没见过世面,却长得貌美如花。而“块”字犹如点睛之笔,令人想到潮汕地区那些方方正正的房屋建筑群。而潮汕老乡的提问,既是一种赞美,又是一种形容,也是一种提问。也许用“块”字,形容闯出条条框框常态的女子,语言显得非常粗厉,但却非常符合提问者,内在文化水平不高的“人设”,也是“人设”该有的台词。

但不看字面,从歌唱声音进行听辨理解或想象,这句歌词则是提问句,大意是问:“你是哪里人?”瞬间颠覆了字面上的意思。如果字面解读和听辨理解或想象,组合在一起,瞬间画面感满满。

歌曲《潮汕》的“炼字”和“炼音”技法精妙,诸如“巳船”的发音,可谓“一音双意”。

再如,歌词“巳船成家未?”从“字面解读”指“巳船”。而“听辨理解”则是“现在”之意。延伸大意是指“巳字号船,成家没有?”瞬间画面感呈现,仿佛在古时航海或捕鱼时,船队里的一艘船,远远望见另一艘船,那船头刻着“巳”字,而住在船里的人,是个年轻小伙子。在风浪声干扰下,有人望着那艘船,喊着询问对方成家没有?一句简短提问,顿时令人联想到“以船为家”的画面。

但从字面解读这句歌词,可能这个提问场景,不是发生在海上,而是日常生活中,任何“茶叙”场景下可能发生的提问句,具有很强的代入感。而这种直截了当的提问,也塑造歌词中人设的性格特征。

歌词中这种“一音多意”和“一字多音”的写作技法,其实在中国传统诗词中,是有创作先例的。例如,晚唐著名诗人李商隐,创作的七言律诗《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例句“春蚕到死丝方尽”,就运用了这种“一音多意”的处理技法。诗句中“丝”的谐音字是“思”,同样的文字发音,如果不听声音,只看文字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有听到朗诵该诗的声响效果时,才会联想到“丝”的谐音字是“思”。

歌曲《潮汕》在潮语歌词的创作中,便运用了古诗技法。反复分析歌词,不难发现《潮汕》在潮语歌词创作基础上,融入了诗词楹联写作技法。通过具有电影画面和小说联想的创作思维贯穿其中,并采用“回文诗”匹配“鱼咬尾”这一作曲手法,使“中国传统文学审美”和“当代流行音乐审美”在歌曲中相辅相成,在“古汉语活化石”语言渲染之下,将潮汕人不惧艰险、敢闯敢拼,以及心系故乡、心系祖国等优秀品质,淋漓尽致展现在歌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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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短片《潮汕》剧照

潮语民谣命题:潮汕人从哪来?应该回到哪去?

歌曲《潮汕》具有实践性、创新性、开拓性,对于推动与充实新时代潮语音乐繁荣发展,具有积极的探索态度。

诸如在尝试将“潮汕渔歌”融入“潮语民谣”过程中,易白考虑到“民族唱法”是由中国各族人民按照自己的习惯和爱好,创造和发展起来的歌唱艺术。他认为,新时代的文艺创作,在遵循传统审美和理念的前提下,应大胆寻求创新和突破,否则审美理念和最终呈现,大概率会变得千篇一律。

值得思考的是,为什么一些年轻人,认为“渔歌”就像“山歌”一样?为什么“渔歌”的传承普及难度,就像“潮剧”一样?为什么年轻人不爱听“潮剧”和“渔歌”?是不爱听,还是听不懂,还是缺乏共鸣、共性、共情、共知?是“语言环境”导致?还是审美差异或年龄差异导致?现在的年轻人普遍都在关注什么?焦虑什么?

易白认真分析了潮腔、潮调和唱词,又分析了外地同龄人的生存状态,发现这些底层群体,普遍没有过多时间精力,前往剧场欣赏传统戏剧。

他发现,潮剧作为历史中的产物,从诞生之时便以古时的“语言环境”和“戏剧审美”为前提进行创作和演绎,而新时代的“语言环境”普遍“口语化”和“网语化”。

潮剧的唱腔用调,本就高于说话状态,苛求音色音质美感,这便导致匆忙人群,尤其是年轻人,很难静下心赏析潮剧唱词中的古典诗词韵味。学习潮剧的发声技巧和唱腔用调等技法,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这便导致挑剔受众的潮剧,很难像80/90年代的粤语歌曲那样,掀起广泛学唱、传唱的热潮。

易白认为,潮语的“语言体系”亦是潮语歌曲、潮语文学、潮语戏剧等诸多艺术门类输出载体,歌词和剧本等创作形式离不开文字和语言。潮汕地区的文化艺术输出,离不开具有“地域标志性”的潮语。潮汕地区的社会人文情怀,是潮汕人的“精气神”,也是潮汕文化艺术对外输出的“根”和“本”。

如何运用年轻人喜欢的音乐语言,在厚积薄发与深入浅出的创作提炼中,将潮汕人的“精气神”通俗易懂的输出?

创作便于传唱的潮语歌曲,绝对不是完成词曲创作,然后用潮汕话演唱那么简单,需要沉下心实地考察,用心体验生活。

分析歌曲不难发现,他在主歌开始之前,以出海、打鱼、成家、食茶、归家等思想情绪作为灵感和线索,创作了一段具有汕头特色的“渔歌”作为引子,融入到歌曲中。既强化了地域特色和语言优势,展现海洋生态文化形成,借助沿海的地域优势,赋予了音乐标志。

这首潮语歌曲,通过半哼、半呼、半说、半喊、半唱的唱法处理,采取“以情带声”的民谣唱腔,以及坚挺柔韧的真声音色,在兼收并蓄的“气声字”统一中,通过饱和、清脆、明亮的人声音色,以及真挚、内敛、含蓄的情绪张力,在娓娓道来、夹述夹议、情思齐鸣的演唱中,将情景交融、收放自如的思想情绪贯穿整首歌曲,将叙事、抒情、言志逐步推向高潮。

通过潮汕人下南洋这一历史典故,隐喻历史变革中走来的新时代潮汕人,不惧大风大浪砥砺前行的精神品格。借鉴电影中的“蒙太奇”手法,描绘了潮汕人的“群体特征”,以诗意性的民谣音乐语言,在海洋生态文化的烘托渲染下,塑造了沿海地区的“潮汕魂”。

歌曲以大海、港口、岸边、岛屿、海浪等景象,贯穿了人生各个阶段。并在叙述故事、抒发情感、言明志向的表达中,将“潮汕群体”的家国情怀呼之欲出。

这种返璞归真的唱法,塑造了潮汕人坚毅、勤劳、朴实、忠孝等优秀品质。更将潮语、非遗、诗词、对联、音乐等元素贯穿始终,浓缩了潮汕华侨下南洋的人文历史。同时也对应了“年轻一代”他乡漂泊时的所思所想。“上一代和下一代”的因果关系,在歌中遥相呼应。

歌曲《潮汕》通过贴近人心的音乐语言,在娓娓道来的循环推进中,不断演绎生活中跌宕起伏的生命规律,借助首尾呼应的循环手法,以及对“潮起潮落”事物特征的哲学思考,不断艺术演化声声不息的家国情怀。

歌曲《潮汕》将潮汕群体的“精气神”揉进朗朗上口、耐人寻味的民谣中,达成兼具共情、共性、共鸣、共识等属性的“地域民谣意志”,诠释了“潮汕人从哪来?应该回到哪里去?”的哲学命题。

(根据音乐人易白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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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短片《潮汕》剧照

 

潮语歌曲《潮汕》歌词赏析

 

演唱:易白

作词:易白

作曲:易白

特邀作曲指导:景凡苏

 

【渔歌引子】

 

食茶诶!你是池块花?今年多少岁?

巳船成家未?老家珍时回?诶,嘿!

 

【歌词含义】喝茶诶,你是哪里人呀?(谐音暗喻:①你很优秀却像池中之物,可惜活在条条框框的规则中,就像没见过世面的花儿,青春多么美好呀!看你貌美如花?②也指青春像绽放的花儿稍纵即逝,奋斗的终极意义,不仅是为了买车买房,让自己活在格子里。形容做人做事应当不忘初心,一味墨守成规,不摒弃陈旧观念,就会变成池中之物。③堂堂正正做人就像铜钱内里方正,也要学铜钱的周圆,才能灵活变通。)

今年多大了?现在结婚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回老家呀?(谐音暗喻:巳字号船的船主呀,你成家了吗?人生苦短,要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时间,马上要过节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故乡?)你听见没?嘿!

回首过往,平平淡淡,一难又一难

载梦起航,摇摇晃晃,一站又一站

 

【歌词含义】回首过往的故事,这一生平平淡淡,而我一次次经历磨难,每次外出闯荡,都在奔波劳碌,一站停靠一站启航,就像一条觅食鱼儿的宿命,正如每天上班下班的人海,每一个他乡游子,都像鱼儿无奈。

他乡漂泊这些年,我想起我的祖辈,当年漂洋过海下南洋,经历的处境也许比我更加糟糕,我必须学习祖辈,在逆境中求生。

动荡不安的生活,像浪花起起落落,可我一次次迎难而上,才看清这世界,形同沧海横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犹如一艘远航轮船的游历,停靠诸多港口之后才发现,每一次背井离乡,都是为了温饱。

追逐梦想这些年,得到的形同泡沫,听见一声声久违乡音,我发现自己像随波逐流的浪子,以为自己在闯荡,其实是在流浪。

 

青春到站,心似海浪,往事脑海荡

船已扬帆,人已归港,心还在流浪

流浪流浪,流浪流浪,想再闯诶闯

 

【歌词含义】蓦然回首才发现,青春已所剩无几,这些波光粼粼的海水,如同记忆碎片在我脑海沉浮着深不见底的心事,海的故乡也许是高山流水,锐意进取成为江河的大海,骨灰是天上的雨,将会落叶归根。

许多次外出闯荡,我感觉像在流浪,也许我是认清了生命的渺小,看清了求生必须要挣扎,逆游的鱼就像我,在和命运抗争。

踏上返航的船后,我望着大海在想,当年红头船扬起帆时,爷爷外出闯荡的志向和目标是多么清晰和明确,可我却贪恋着外面的多彩,一次次沉迷其中形同浪子,如果心中忘了根,岂不形同浪子?

命运的跌宕起伏,如潮海时起时落,海水是否记得自己从何而来?也许将来我化成了骨灰,心中的根在岸上,那是我的祖国。

我感慨青春苦短,老渔夫却在捕鱼,我每次外出打拼,就像他出海捕鱼,渔夫为了家人温饱,无论海上环境多么恶劣,都必须开着船出海闯一闯。

人这一生,唯有拼搏,才有希望。我应该学习鱼的逆游、船的信仰、海的志向、浪的执着、礁的坚守,是潮汕教会我不惧风浪。这一缕“潮汕魂”,就像一片帆,激励着我奋斗不息。

潮汕人,人海闯,闯风浪,浪花荡

荡起风,风扬帆,帆如梦,梦故人

潮汕人,潮汕人,人如帆,帆船荡

荡起浪,浪摇帆,帆下人,人回港

 

【歌词含义】异国他乡,身处人海,如见大海,芸芸众生,亦如沧海一粟。人生中的苦难如波涛汹涌,我怎能被眼前这片苦海所淹没?惊涛骇浪我都未曾怕过,现在的挫折和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那年爷爷,乘风破浪,漂洋过海,九死一生,那是生活所迫。生活中的困难如艰难险阻,我要学老一辈人冲破一切阻碍,我定要让命运向我低头,苦难只是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罢了。

潮汕人呐,潮汕人啊!潮魂如帆,势不可挡?帆可借力突围,帆看似很单薄却借风使力,指引着势单力薄的我乘风破浪,我定要在外面闯出名堂,船上之旗如我意志,死也不会沉没。

大风起兮,巨浪涌兮,以海为生,何惧风浪?大风推我前进,巨浪让我看清了人的渺小,我在茫茫人海中见惯人情冷暖,好在潮汕人在外很团结,故乡的父母和妻儿,盼我满载而归。

 

乡土如港,来来往往,一人又一人

潮人如浪,坦坦荡荡,一浪又一浪

 

【歌词含义】船靠港时我看见,外出和归来的人,还有游客正往返码头,一波波涌动的人流,像一波又一波海浪袭来退去,我望着海浪时心里就在想,人的成败得失像极了海浪,连心中喜怒哀乐,也是此起彼落。

那个出海的老乡,也为了一家生计,就像这些闯荡归来的潮汕人,而我就像他们也像渔夫,大海孕育了生命,我如大海之子。

潮汕人志在四方,志向如辽阔大海,不安令潮水心中激荡,一卷卷柔韧的浪花,如镰刀一次又一次拍打礁石,浪花的执念令我心潮澎湃,我这一生如果是一抹浪花,即便我无法上岸,也要锦上添花。

我就像那个渔夫,又像是那个船员,也像沉浮商海的华侨,一次次出征和归来,像一趟又一趟轮渡离岸靠岸,既渡人也渡己。

岁月如网,遍布苦难,少年如鱼闯

孤岛向往,对岸老人,修船渡苦难

苦难苦难,苦难苦难,如浪荡诶荡

 

【歌词含义】命运究竟是什么?如果命运是渔网,而我像网上那条鱼儿,而渔网如果像人世间那些条条框框和勾心斗角,我也会用力挣脱命运束缚,这是大海赋予鱼儿的意志,苦难究竟算什么?我要冒死一闯!

我的爷爷少年时,如果没有去闯荡,就会活成刀下的鱼儿,只是下南洋之后他活成了孤岛,他在遥远的岛上,思念着我奶奶。

那一艘艘红头船,船头是鱼头图腾,船队就像一群群鱼儿,而苦海如果是人世间那些此起彼伏的无常苦难,我要学爷爷修船渡人渡己,只因苦难逼着我逆流而上,乡愁到底是什么?是坟里的爷爷。

苦难会让人成长,这一生是鱼是船,还是结网的渔夫,或是努力的浪花,又或是海归的华侨,除了活着的抉择和勇气,也要学潮海之水要荡呀荡。

水的本质,贵在于动,亦如命运。我不应忘记我的理想、我的信仰、我的目标、我的志向、我的初衷,是大海教会我逆流而上,这一股“精气神”,如同一面旗,指引着我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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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短片《潮汕》剧照

 

【作品介绍】

潮语歌曲《潮汕》根据美国芝加哥学术出版社出版诗选集新诗百年《世界华人经典诗选集》诗歌《故乡的港口》进行改编创作。

该诗2017年6月曾以最高票数荣获《世界汉诗》杂志与山东旅游卫视主办的第二届“诗与远方”海上邮轮诗歌大赛人气奖。

该歌曲分为民谣曲风、流行曲风、钢琴曲风和潮语版、国语版等多个版本,由易白作词、作曲及演唱。

2020年12月4日,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粤港澳大湾区《天下潮人》节目发布吉他弹唱的“民谣曲风”版本,连线访谈节目在《学习强国》同步播出。

2020年12月5日至2020年12月18日,在QQ发布了“流行曲风”版本,同年12月22日,发布了“民谣曲风”版本。

国际潮团总会、大潮社、潮汕音乐网,以及一些潮讯类门户均推荐了该歌曲,共计百余家媒体转发宣传了这首歌曲,累积展现量1000万+。

2021年2月3日,该歌曲发布了使用钢琴改编独奏的“钢琴版”。

2023年5月,以歌曲作为插曲、宣传曲、主题曲等音乐互动形式,先后在香港《中华时报》发表了《潮汕魂》《孤坟》和《北京到潮汕的爱》等音乐互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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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人物名片易白,本名王增弘,祖籍揭阳,成长于汕头,编剧、导演、音乐人等,累积发表文艺作品百余万字,曾获首届杨牧诗歌奖、首届国际生态文学奖、我与贵阳火焰蓝文创大赛二等奖、第二届海上邮轮诗歌大赛最佳人气奖、2022第三届紫荆花诗歌奖「和平与安宁」全球华语诗歌大赛诗歌贡献奖、神勇的残奥健儿主题歌曲征集3个二等奖、强国一代歌曲征集优秀奖、云南省军区之歌创作和征集优秀奖、华语播客巅峰榜(第2名/第4名/第8名)、第六届横店儿童国际电影节优秀电视片、金秒奖、2009和谐文化之旅全国诗书画大赛一等奖、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2周年江山如此多娇摄影比赛银奖等奖项,曾因文艺创作成果突出荣立二等功。现为五星文艺创作室及电影、音乐厂牌发起人。

【代表作品】

音乐代表作:早期曾担任作词、作曲、演唱歌曲有《黑夜里的太阳》《潮汕》《唱给人民的信》《走走走》《太阳之梦》《铁花开》《花儿又开》《为明天而战斗》《小河淌水的故乡》《让炮弹飞》《赌注》《幸福路》《梦想的笔》《燃烧之翼》等。

诗歌代表作:早期诗作由青年演员邵福平朗诵《易白诗文选读》有声书专栏,收录《故乡的港口》《亡魂之歌》《容许》《文坛药方》《蚂蚁的呐喊》《荡漾的乡愁》《我想找个疯子谈谈》《挣扎》《去特麻的》《子弹的爱》《死亡时间》《苦难之墙》《现在你不努力,以后你会哭泣》《诗人的自我对话》《我的同学好像在等一个电话》《未死》《谁记得谁是谁》《我今年三十岁》《梦里梦外》《我好像得了一种病》《宣告》《抹不去的彝乡记忆》等诗歌作品。

小说代表作:《我当了出租男友》《破烂先生》《明星助理手记》《我老婆是别人妈妈》《偷走爱情的美女画家》《一疫看透一众人,一念沉沦一重生》《第十任女友》《败光家产只为一人心》《鹤岗买房记》《王富贵三婚记》《老七之死》《梦回大理》《骨灰罐里的爱妻》《娶个外国媳妇回中国》《我将余生交给你,请你信任我》《1.26地震生死恋》《赏金男技师》《明星情人来电》《我的博士老婆》《潮汕魂》《归国》等50余部短篇小说,连载长篇小说《逃兵》《省长大人驾到》《猎豹》《八年暗访记》《深圳冬季生死恋》《游云恋》《谎言大神》等。

【获奖概况】

诗歌作品曾获中国诗歌学会主办首届杨牧诗歌奖;香港国际创意学会、粤港澳大湾区文学艺术联盟、生态文化杂志社联合主办首届国际华文生态文学奖;世界汉诗杂志社、旅游卫视主办《诗与远方》第二届“诗与远方”海上邮轮诗歌大赛最佳人气奖;贵阳市消防救援支队主办、贵州广播电视台公共频道承办“我与贵阳火焰蓝”文创大征集二等奖。

音乐作品曾获中国残疾人特殊艺术指导中心、中国残疾人事业新闻宣传促进会主办,中国特殊艺术协会承办“神勇的残奥健儿”主题歌曲征集活动3个二等奖;中国青年报社“强国一代”歌曲征集优秀奖;云南省军区之歌创作和征集优秀奖;喜马拉雅发起(50家广播台及100家媒体联合评审)“全球华语播客巅峰榜”第2名/第4名/第8名等。

摄影作品曾获四川文化网主办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2周年江山如此多娇摄影比赛银奖。

影视作品曾获今日头条金秒奖、第六届横店儿童国际电影节优秀电视片。

油画作品曾获2009和谐文化之旅全国诗书画大赛一等奖等奖项。

先后在省级、国家级等各级比赛中获奖百余次,曾因文艺创作成果突出荣立二等功。

现为中国首个退役军人公益文艺创作群体“五星文艺创作室”和自营电影厂牌、音乐厂牌发起人,今日头条优质文化领域创作者,曾被宣传文化系统聘为首位“影视公益普法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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