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國英:夜晝運變迷

夜晝運變迷

——呂國英哲慧詩章鑒賞(15

 

 

夜晝運變迷,日月盈虛妙。

此在盡逍遙,何遺情未了。

 

呂國英先生的哲慧詩章以哲思、理趣為核心,融匯傳統詩體與現代審美,構建出獨特的詩性境界。這首四言短句“夜晝運變迷,日月盈虛妙。此在盡逍遙,何遺情未了”,雖僅四句,卻凝練了其對時間、存在、情感與宇宙規律的深刻洞察。以下結合其創作風格與思想背景進行解讀與評論。

 

一、意象與哲思的交織

 

1.時間與自然的辯證

“夜晝運變迷,日月盈虛妙”以晝夜交替、日月盈虧為意象,暗含對宇宙運行規律的敬畏與困惑。“運變迷”指向時間流動的不可捉摸性,而“盈虛妙”則揭示自然迴圈的玄奧之美。這種對立的統一性,呼應了呂國英詩中常見的“天人應和”理念,即通過自然現象追問人類存在的終極意義。  

例如,在其《渾日月盈虛》中,他寫道“渾日月盈虛通覺妙,醉時空漂移穿越閑”,同樣以日月為媒介,探討時間與空間的相對性,體現其對道家“虛靜”與佛家“空性”的融合。

 

2. 存在與逍遙的張力

“此在盡逍遙,何遺情未了”中,“此在”指向當下的存在狀態,既強調超脫世俗的逍遙境界(如莊子“逍遙遊”),又隱含未了之情的羈絆。這種矛盾體現了呂國英對人性複雜性的思考——人雖追求精神的自由,卻難以完全脫離情感的牽絆。

在《生命不可複》中,他亦寫道“生命不可複,情緣遇難求”,進一步深化了生命短暫與情感永恆的辯證關係。

 

二、詩美與哲慧的融合

 

1. 簡淨語言與深邃內涵

呂國英的詩作以“簡淨語言”著稱,四句短詩僅用16字,卻涵蓋了對時間、存在、情感的多維思考。其語言風格受傳統五言、八言詩影響,但摒棄嚴格的格律束縛,更注重“以一當十”的凝練表達。例如,詩中“妙”與“迷”的對比,既是對自然現象的直觀描述,也是對哲學命題的隱喻。

 

2.現實批判與超驗審美

儘管此詩未直接涉及社會議題,但其對“情未了”的追問,可視為對現代人精神困境的隱喻。呂國英在《貪婪窮追終》等作品中,批判物欲橫流導致的人性異化,而此詩中“逍遙”與“情未了”的矛盾,亦可解讀為對靈性與物質衝突的反思。

“氣墨靈象”理論強調藝術應超越表像,追求“超驗之美”,詩中“日月盈虛”的意象正是這一理念的詩化呈現。

 

三、文化傳承與創新

 

1.傳統詩體的現代轉化

呂國英擅用四言、五言、八言等傳統形式,但賦予其現代哲思。此詩雖為四言,卻未拘泥於古典題材,而是通過“逍遙”“此在”等辭彙,融入存在主義與東方禪意。這種創新與其《中國牛文化千字文》中對傳統文化的現代重構一脈相承。

 

2.跨學科的視野

詩中“運變”“盈虛”等概念,不僅源於《易經》的宇宙觀,亦可能受西方哲學(如海德格爾“存在與時間”)影響。其《核彈·AI·新冠》等作品,更直接探討科技與人文的衝突,顯示其融通中西、跨越學科的思維特質。

 

四、情感與境界的昇華

 

末句“何遺情未了”以疑問收束,既是對個體情感的無奈慨歎,亦是對人類普遍困境的終極追問。呂國英在多首詩中強調“命運與共”(如《救贖·放下屠刀》),試圖以詩性智慧化解對立,而此詩的情感矛盾,恰是這種宏大關懷的微觀投射。

 

總結

 

呂國英的哲慧詩章,以簡馭繁,以象寓理,在傳統與現代、個體與宇宙的張力中,構建出獨特的詩美境界。這首短詩雖篇幅極簡,卻濃縮了其對存在本質的深刻思考,既是對古典詩學的致敬,亦是對現代精神困境的詩意回應。其作品的價值不僅在於語言的藝術性,更在於以詩為媒,引導讀者追問生命的終極意義。

 

呂國英 簡介

 

 

呂國英,文藝理論、藝術批評家,文化學者、詩人、狂草書法家,解放軍報社原文化部主任、中華時報藝術總監,央澤華安智庫高級研究員,創立“氣墨靈象”美學新理論,建構“哲慧”新詩派,提出“書象·靈草”新命題,抽象精粹牛文化。出版專著多部、原創學術論文多篇,撰寫哲慧詩章兩千餘首。

 

主要著作:《“氣墨靈象”藝術論》《大藝立三極》《未來藝術之路》《呂國英哲慧詩章》《CHINA奇人》《陶藝狂人》《神雕》《國學千載“牛”縱橫》《中國牛文化千字文》《新聞“內幕”》《藝術,從“完美”到“自由”》。

 

主要立論“靈象”是“象”的遠方;“氣墨”是“墨”的未來;“氣墨”“靈象”形質一體、互為形式內容;“藝法靈象”揭示藝術終極規律;美是“氣墨靈象”;“氣墨靈象”超驗之美;“書象”由“象”;書美“通象”;“靈草”是狂草的遠方;詩貴哲慧潤靈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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