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按:2025年2月24日,是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三週年的日子。俄羅斯總統普京無視全球譴責和多國制裁,2022年2月24日逕行宣布對烏克蘭採取特殊軍事作戰,開啟戰爭,引發1945年二戰結束以來歐洲最為慘烈的戰爭,它不僅涉及烏克蘭的存亡與俄國的命運,也被視為一場民主與專制的決戰,戰爭導致雙方上百萬人死亡,並引發歐洲自二戰以來最大的難民危機。普京親自指揮部署的這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軍事行動已經進入第110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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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新聞通訊社與中華時報繼續共同推出專題,以饗讀者,從各個方面探討,讓大家瞭解俄烏戰爭怎麼發展、結局如何和這個21世紀的重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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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2月28日最新進展:
♦美國總統川普今天在白宮與英國首相施凱爾會面,川普表示,與俄羅斯及烏克蘭的和平協議談判「進展非常好」。他也淡化自己之前批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是「獨裁者」的說法。
♦俄羅斯排除了涉及烏克蘭5個被佔地區的談判可能性,儘管俄羅斯並未完全控制其中4個地區。
♦俄羅斯和美國外交官在土耳其會面,以解決各自大使館工作上的爭端。
♦歐洲理事會主席安東尼奧·科斯塔表示,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已受邀參加3 月6 日舉行的歐盟特別峰會,以討論可能的歐洲「安全保障」。
♦俄羅斯國防部稱,其軍隊於夜間在全國和被吞併的克里米亞擊落了19 架無人機,其他當局報告稱,別爾哥羅德地區有一人死亡。
♦俄羅斯總統普京對目前與美國總統川普政府的和解持積極態度,並稱這帶來了「一定的希望」。
♦彭博新聞社報道稱,土耳其願意派遣維和部隊到烏克蘭。
♦克里姆林宮發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表示,他並不指望今天在伊斯坦堡舉行的俄美高層會談能夠「快速解決」長期存在的美俄緊張局勢。
♦法國國防部長塞巴斯蒂安·勒科尼爾表示,巴黎和基輔幾個月來一直在討論礦產協議,這表明美國並不是該地區唯一潛在的商業夥伴。
♦中國外交部表示,美國挑撥中俄關係的任何企圖都將「徒勞無功」。
♦俄羅斯高級安全官員紹伊古與馬來西亞總理舉行國防會談,背景是莫斯科正尋求加強與東南亞的關係。
俄羅斯從烏克蘭吞併的5個地區
俄羅斯已經排除了就其聲稱近年來吞併的5個烏克蘭地區的地位進行任何談判的可能性。
克里姆林宮發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告訴記者:“這些領土已成為俄羅斯聯邦的主體,並被寫入我國憲法,是我們國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2014年,在短暫的軍事行動和被基輔和西方列強批評為非法的公投後,俄羅斯吞併了烏克蘭的克里米亞半島。
在 2022 年 2 月發動全面入侵後,俄羅斯於同年9 月宣布吞併烏克蘭的另外4個地區-頓內茨克、盧甘斯克、札波羅熱和赫爾松。在紀念儀式上,普丁表示,俄羅斯有了“4個新地區”,並稱它們“永遠是我們的”。
俄羅斯軍隊控制了頓內茨克和盧甘斯克地區的大部分地區以及扎波羅熱和赫爾鬆的部分地區。
烏克蘭佔領了俄羅斯庫爾斯克地區數百平方公里的土地,澤連斯基提出了與莫斯科「交換」領土的可能性——但俄羅斯斷然排除了這種想法。
近幾個月來,俄羅斯軍隊進一步向烏克蘭東部推進,並奪回了庫爾斯克的部分領土。
澤連斯基的飛機從波蘭起飛前往美國
烏克蘭議員雅羅斯拉夫·熱列茲尼亞克表示,澤連斯基的飛機已從波蘭起飛,經由歐洲飛往美國。
他在Telegram上寫道:“一小時前,總統專機從波蘭出發,現在經歐洲飛往美國。”
在前往華盛頓的途中,澤倫斯基將在都柏林停留,以會見愛爾蘭總理邁克爾·馬丁。
本週三,希望迅速結束長達三年多的烏克蘭戰爭的川普宣布,澤連斯基可能在週五訪問美國。
同時,美國國務卿魯比奧表示,美國尚未與烏克蘭達成協議,談判仍在進行中。
國際反應:
川普白宮會晤斯塔默,美英在烏克蘭問題上分歧受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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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唐納德·川普(Donald Trump)星期四(2月27日)在白宮與來訪的英國首相施凱爾(Keir Starmer)舉行兩人之間首次面對面的峰會。路透社指出,這也是川普重返白宮並顛覆美國對烏克蘭、中東和全球貿易政策後美英領導人首次舉行高峰會。
施凱爾是川普本週在白宮會晤的第二位歐洲盟國領導人。週一,他曾與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舉行會晤,雙方在對烏克蘭戰爭以及美國推動迅速結束戰爭的做法等問題上呈現出嚴重的分歧。
川普在去年美國大選的選戰中就曾表示,他有辦法在24小時之內結束俄烏戰爭。他今年1月20日宣誓就職後很快與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丁(Vladimir Putin)恢復接觸,並在沒有烏克蘭和歐洲參與的情況下與俄羅斯就如何結束烏克蘭戰爭進行雙邊談判讓基輔和布魯塞爾感到震驚和不解。
川普將烏克蘭總統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y)稱為未經選舉的「獨裁者」並要求烏克蘭償還美國對烏克蘭的巨額援助也讓歐洲感到十分驚訝和關切。
本週五澤連斯基也將訪問華盛頓,並將與川普簽署一項有關向美國提供稀土資源的協議。澤倫斯基強調這項協議將以美國持續向烏克蘭提供援助為前提,而川普則把這項協議視為讓烏克蘭償還美國援助的一個辦法。
施凱爾星期三呼籲美國在歐洲向烏克蘭派遣維和部隊時提供安全「背景」(backdrop),強調此舉將讓基輔獲取持久和平,而不是臨時停火。
在歐洲領導人於巴黎會晤前夕,英國首相施凱爾表示,如果有必要,他準備向烏克蘭派遣軍隊。
施凱爾週二也曾承諾大幅增加英國國防預算在國內生產毛額(GDP)中的佔比,從目前的2.3%逐步增加到2.5%和3.0%。他也將向川普承諾,如果與俄羅斯的和談得以成功,歐洲將向烏克蘭提供援助和安全保障。
路透社指出,川普重返白宮後在內政部外交上一系列令人眼花撩亂的操作,包括在俄烏衝突問題以外還包括加薩的戰後歸屬和無論敵友一律加徵關稅的立場和做法讓美國的盟友憂心忡忡。
路透社報道說,施凱爾去年九月在紐約的川普大樓內曾經與正在進行大選競選活動的總統候選人川普見過一面。兩人花了兩個小時共進晚餐,而且交談得相當融洽友善。施凱爾的團隊透露說,川普作為一位「好客」的主人,當時還特別請英國外交大臣戴維·拉米(David Lammy)多吃了一份用雞烹飪的主菜。
路透社說,施凱爾預計會在白宮持續他的「魅力」攻勢。
施凱爾多次表示,英國對派遣英軍向烏克蘭提供安全保障持開放態度,但是必須與其他歐洲國家一起行動,而且「還要滿足適當的條件」。
路透社指出,施凱爾也會像馬克宏一樣,勸說川普不要在沒有烏克蘭或歐洲國家參與的情況下,匆忙與俄羅斯達成和平交易,因為此舉有可能導致歐洲的進一步不穩定,而這也不符合美國自身的利益。
路透社引述分析人士的話說,俄烏戰爭如何結束也可能引起中國的高度關注並從中吸取相關經驗教訓,因為北京一直誓言要奪取已經完全民主化的台灣。
川普星期三曾被問到美國是否永遠也不會允許中國以武力控制台灣這一問題,但是他拒絕對此發表評論。
美國全國公共廣播電台(NPR)在發自倫敦的一篇報導中指出,川普重返白宮五個星期以來,大西洋兩岸極少看上去這麼遙遠,美歐之間在烏克蘭、俄羅斯、加薩和貿易等問題上的鴻溝也罕見有這麼大。
NPR指出,施凱爾訪美前呼應川普的要求,增加英國國防預算等措施或將有助於緩解美歐之間的歧見和不協調。史塔默也會試圖利用美英之間的“特殊關係”,在美國和歐洲盟友之間扮演“橋樑”的角色。
川普在白宮會英相 稱俄烏和平協議談判進展非常好
美國總統川普今天在白宮與英國首相施凱爾會面,川普表示,與俄羅斯及烏克蘭的和平協議談判「進展非常好」。他也淡化自己之前批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是「獨裁者」的說法。
施凱爾(Keir Starmer)赴白宮前曾說,歐洲部隊在烏克蘭協助穩定局勢需有美國當後盾,這是嚇阻俄羅斯的唯一有效方法;他與川普會面時,擬與川普討論構成烏克蘭公正持久和平的關鍵元素。
路透社報導,施凱爾今天在橢圓形辦公室與川普(Donald Trump)並肩而坐時,川普說道,他認為若與俄國達成和平協議,協議將得以維持。川普還說他不認為俄羅斯總統蒲亭(Vladimir Putin)會再次入侵烏克蘭。
川普表示:「我認為俄羅斯表現得很好…我認為我們在協議上的進展非常好,但我們還沒達成協議。」他補充說,在達成協議前,他不會討論維和行動的細節。
被問及蒲亭是否可被信賴時,川普回答說:「要信任並且核實。」施凱爾則感謝川普「改變了對話,使我們有可能達成和平協議」。
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yy)明天將訪問白宮,預料他將與川普就烏克蘭關鍵礦產議題簽訂協議,川普稱該協議將成為烏克蘭的後盾。
法新社報導,對於之前曾譏諷澤倫斯基是「獨裁者」,川普今天則是淡化處理。
被問及本月在「真實社群」(Truth Social)平台發表上述說法時,川普回答:「我有說過嗎?我無法相信我說過這樣的話。」
韓國情報機構週四(2月27日)表示,北韓似乎已向俄羅斯增派軍隊,此前北韓部署在俄烏戰爭前線的士兵傷亡慘重。
韓國國家情報院在簡短聲明中表示,正在試圖確定北韓向俄羅斯增派了多少軍隊。
韓國國家情報院也評估稱,北韓軍隊在2月第一周重新部署到俄羅斯庫爾斯克州的前線,此前有報道稱,北韓軍隊曾暫時撤出該地區。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yy)2月7日發表講話,證實烏克蘭在庫爾斯克發動了新的攻勢,並表示朝鮮軍隊在那裡與俄軍並肩作戰。
美國、南韓和烏克蘭情報官員稱,北韓一直向俄羅斯提供大量常規武器,去年秋天,北韓還向俄羅斯派遣了約1萬至1萬2千名軍人。北韓士兵紀律嚴明、訓練有素,但觀察家表示,由於缺乏戰鬥經驗和不熟悉地形,他們很容易成為俄烏戰場上無人機和砲火攻擊的目標。
首爾:北韓似乎已增派軍隊赴俄羅斯協助與烏克蘭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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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國家情報院1月間曾表示,約有300名北韓士兵陣亡,另有2,700人受傷。澤連斯基先前估計北韓死亡或受傷人數為4000人,但美國的估計較低,約1200人。
週四早些時候,韓國《中央日報》(JoongAng Ilbo)援引未具名的消息人士的話報道說,1月至2月期間,又有1000至3000名朝鮮士兵被部署到庫爾斯克。
南韓、美國及其夥伴擔心,俄羅斯可能會透過轉讓可大幅增強其核武計畫的高科技武器技術來獎勵北韓。預計,北韓還將從俄羅斯獲得經濟和其他援助。
上週在沙烏地阿拉伯舉行的會談中,俄羅斯和美國同意開始努力結束戰爭並改善外交和經濟關係。烏克蘭官員沒有與會。這標誌著唐納德·川普(Donald Trump)總統領導下的美國外交政策發生了重大轉變,明顯背離了美國主導的因俄羅斯對烏克蘭的戰爭而孤立莫斯科的努力。
觀察家稱,北韓領導人金正恩(Kim Jong Un)可能會在戰爭結束前向俄羅斯派遣更多軍隊,以贏得俄羅斯的進一步援助。
分析:
俄羅斯和美國繼續推進外交重啟: 普京“充滿希望”
俄羅斯總統普京對俄羅斯恢復與美國關係的前景表示充滿“希望”,背景是兩國派遣外交官前往伊斯坦堡就恢復各自駐對方首都大使館的正常運作舉行了會談。
普京在聯邦安全局會議上發表講話,稱讚了美國總統川普政府的“務實和現實主義觀點”,並描述了一種“互惠情緒”,以重置雙邊關係並解決“世界安全架構中的系統性和戰略問題”。
在俄羅斯總統普京發表電視演說之際,莫斯科和華盛頓於本週四派遣代表前往土耳其商業中心伊斯坦布爾,以就雙邊外交關係解凍進行了6個多小時的會談。用克里姆林宮的話來說,在俄羅斯與烏克蘭的戰爭背景下,俄美兩國外交關係在去年跌破「零點」。
會談在美國總領事官邸舉行,旨在解決使館問題,特別是兩國相互驅逐外交官、限制對方使團任命新工作人員的針鋒相對的措施。
美國國務院官員在先前明確表示,烏克蘭問題不會被列入議程,而此次談判主要集中在外交人員配備水準、簽證和外交銀行等議題上。他也表示,「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俄羅斯是否有真誠參與的意願」。
俄美兩國都沒有透露與會者的身份,但俄羅斯塔斯社報道稱,俄羅斯代表團包含其「外交部代表」。
烏克蘭不會加入北約與澤連斯基將簽署礦產協議
美國總統川普週四告訴英國首相基爾斯塔默說,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的和平協議取得了進展,美國已與兩國進行了良好的會談。
川普也告訴英國首相說,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將於星期五訪問白宮,並強調,稀土礦產協議將是對烏克蘭的支持。
美國總統補充說,與澤連斯基的關係有些緊張,但他強調,烏克蘭加入北約(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是不會發生的事。
川普在競選期間承諾,一旦上任將立即結束烏克蘭戰爭,但在他入主白宮後,卻與澤連斯基陷入了激烈的衝突,儘管他的政府聲稱正在推動和平談判。
據一位烏克蘭官員向法新社透露,基輔已同意與華盛頓簽署稀土礦產協議的條款,並指出,美國已從協議中刪除了「不可接受的」條款。
川普承諾將盡可能為烏克蘭爭取領土,並表示:“如果與烏克蘭達成和平協議,我不認為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丁會再次入侵。”
到目前為止,基輔排除了以領土換取和平的可能性,而普丁則要求烏克蘭軍隊從更多領土撤出,並拒絕烏克蘭加入北約。
英國首相基爾‧史塔默則強調,英國願意與美國合作,確保烏克蘭的和平協議是持久且具有歷史意義的。
史塔默向川普轉達了英國國王查爾斯邀請他正式訪問英國的邀請,川普接受了這項邀請。這是川普與史塔默在白宮直接會晤的開場內容。
史塔默稱,川普第二次受邀對英國進行國事訪問是「歷史性」且「前所未有的」。川普在首次擔任美國總統期間也曾收到類似的邀請。
在歐盟對川普言論的首次回應中,歐盟外交與安全政策高級代表卡拉斯週四在接受法新社採訪時表示,烏克蘭加入北約是其最好的安全保障,並指責美國總統在呼籲關閉北約大門對基輔開放的立場上落入了俄羅斯的陷阱。
卡拉斯還警告說,如果歐洲人不能與美國一起參與談判,他們將無法幫助達成關於烏克蘭的和平協議。迄今為止,川普透過與俄羅斯總統直接談判將歐洲人排除在外。
幾天前,澤連斯基表示,如果烏克蘭能加入北約,他願意辭去烏克蘭總統。他在基輔的新聞發布會上說:「如果烏克蘭實現和平,如果你們真的希望我下台,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可以用辭職換取北約。」他還補充說,如果有必要,他願意「立即」辭職。
美國-俄羅斯恢復談判
在俄羅斯於2022年全面入侵烏克蘭之後,莫斯科和華盛頓之間的關係跌至冷戰以來的最低水準。
當時的美國拜登政府強烈支持向烏克蘭提供援助和武器,並因這場戰爭而對俄羅斯實施制裁。
但川普已經發出信號,表明美俄兩國關係將會發生重大轉變,在本月早些時候,他與普丁通了電話,而這是一項更廣泛的外展努力的部分內容。
川普提議與俄羅斯進行和平談判,這表明美國與烏克蘭的關係發生了轉變【英語影片】
在6天之後,俄羅斯外交部長拉夫羅夫和美國國務卿魯比奧在沙烏地阿拉伯會面,雙方同意就持續3年的烏克蘭衝突展開談判——但談判並不涉及基輔。
雙方關係的緩和令烏克蘭及其歐洲盟友感到震驚——他們擔心莫斯科和華盛頓可能會達成停火協議,以結束這場讓他們被邊緣化並破壞他們安全的戰爭。
本週四,川普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與英國首相基爾·斯塔默會談時提出了與烏克蘭達成協議的可能性,並強調他與普丁和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有著「非常好的關係」。
烏克蘭戰爭談判
本週五,澤連斯基預計將簽署一項協議,以允許美國開採該國的稀土礦藏,川普稱這項協議是收回美國在戰爭期間向烏克蘭提供的納稅人援助資金的一種手段。
美烏礦產協議會是雙贏的協議嗎? 【英語影片】
在與史塔默會談時,川普重申反對向基輔提供安全保障,並稱礦產協議是烏克蘭唯一需要的安全保障,是防止俄羅斯未來侵略的「後盾」。
他說,「如果我們在那裡有很多工人,在那裡處理與稀土以及其他我們國家需要的東西,那麼我認為就不會有人去玩這些把戲」。
這位美國總統還表示,他相信俄羅斯不會在任何和平協議上退讓。需要指出的是,俄羅斯反對向烏克蘭派遣歐洲維和部隊的提議。
川普表示,「現在我們還沒有達成協議。但我們有俄羅斯,我們有烏克蘭。我認為我們已經取得了很大進展。我認為俄羅斯的表現非常好」。
川普還稱,“我相信如果我們達成協議,它將會持續下去。”
美俄代表團土耳其會談 討論恢復使館運作問題
美俄兩國代表團在土耳其會談,俄方表示希望會談有助改善兩國關係。
會談在伊斯坦布爾的美國總領事官邸舉行。報道稱,會議持續約六個多小時,會後雙方代表團坐車離開。
俄羅斯外交部發言人扎哈羅娃表示,伊斯坦布爾的會議可能推動解決與美方的分歧,並加強建立信任的措施。
俄羅斯外交部長拉夫羅夫昨日說,會談討論各自駐對方使館的運作問題。美國傳媒引述美國國務院人員報道,雙方在會談中討論使館涉及的人員配置、簽證等問題。
美國和俄羅斯高級官員,上月在沙特阿拉伯舉行會晤。
土地換和平換來了什麼?川普的烏克蘭賭局
烏克蘭總統則連斯基訪美簽署協議前夕,我們注意到,美國智庫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SIS)未來實驗室的資深研究員Benjiamin Jensen上週發表《史上大交易:特朗普的烏克蘭賭局》Grand Bargains in History: Trump’s Ukraine Gambit 一文指出,以土地換和平可能換來只是暫時的停戰而非長期穩定的。
據該文作者Benjiamin Jensen表示,除了頭條新聞和心痛之外,川普團隊在俄羅斯和烏克蘭問題上正在規劃一條既大膽又冒險的路線。與普丁的私人通話和在利雅德的對話很可能不僅僅是為了結束烏克蘭戰爭。這些會談的核心是達成一項新的大協議,該協議與地緣政治勢力範圍以及從獲取自然資源到21世紀軍備控制等跨領域問題息息相關,其中不僅涉及核問題,還涉及太空和網路空間的競爭。
換句話說,川普總統的外交政策團隊似乎正在利用圍繞烏克蘭問題的談判作為協商重塑國際體系的論壇。依作者之見,勝利的理論簡單而誘人:利用與俄羅斯的大和解來削弱將莫斯科與中國、伊朗和北韓聯繫在一起的專制軸心,同時推動美國的經濟利益。
不過,巨大的風險伴隨著巨大的回報,我們有必要對歷史上類似的大談判的影響進行總結。如果我們粗略回顧大戰結束時的其他重大外交舉措,與其說值得慶賀,不如說值得警惕。
在所有情況下,儘管戰爭結束了,危機避免了,但潛在的權力鬥爭卻仍然存在。大國擁有巨大的利益,即使在衝突中精疲力竭,也很少願意犧牲這些利益。這意味著與俄羅斯的任何大交易都應權衡其短期利益和長期風險。雖然我們不可能預測大談判對幾代人的影響–如果基辛格在1971年了解了中國共產黨在2025年的情況,他還會去中國嗎–但我們可以評估最新的大談判所預示的機會成本和可能的權衡。
以土地換和平的後果
首先,以土地換和平更有可能換來暫時的停戰,而不是長期的穩定。文章就此指出,1895年甲午戰爭結束時的領土讓步寫入了《馬關條約》,為亞洲未來的戰爭和20世紀軍國主義日本的崛起埋下了種子。
要求烏克蘭放棄領土會贏得莫斯科的好感,但代價是波羅的海和高加索地區的其他領土爭端會加劇。此外,俄羅斯經濟本質上已成為戰時經濟,這意味著戰爭結束並不意味著戰爭業務的結束。因此,即使莫斯科向烏克蘭提供由歐洲軍隊支持的安全保證,也不一定能阻止其代理人繼續在歐洲發動混合攻擊、針對美國利益的全球網路行動以及持續的常規軍事集結。要讓大談判奏效,川普必須說動普丁不會利用烏克蘭敵對行動的結束來加速重新武裝。在最壞的情況下,普丁可能會等到川普的總統任期結束後再發動新的戰爭,時間上可能與中國對台灣的重大行動相符。
其次,利用一個地區的和平來換取另一個地區的安全是一種很難實現的策略。
當張伯倫在慕尼黑時,他仍在關注亞洲。日本已於1934年發出通知,宣布退出《華盛頓海軍條約》這項20世紀海上軍備控制公約。這意味著大英帝國在經濟大蕭條期間必須應對兩個挑戰現狀的地區大國。張伯倫賭的是,他在慕尼黑斡旋達成的令人不安的解決方案將為英國為全球衝突做好準備贏得時間。
從這個角度來看圍繞烏克蘭戰爭結束的和平談判,可以看出受債務制約的全球大國所面臨的持久挑戰。無論是1938年的大英帝國,還是2025年的美國所領銜的世界,都無法只靠債務來購買威懾力。確定策略重點需要做出艱難的選擇,而時間跨度總是不確定的。
正因如此,圍繞烏克蘭戰爭的談判必須有基輔和主要歐洲夥伴的參與。與歷史上所有其他大國相比,美國的相對優勢在於其聯盟網絡。作者強調出,沒錯,這意味著妥協和讓步,但也意味著降低成本,這樣美國領導人就可以優先考慮在全球範圍內運用力量來推進美國的利益。即使是將歐洲和烏克蘭排除在外的想法也有可能破壞這一優勢,進而增加大談判的成本和風險。作者遂而表示,川普總統把美國放在第一位是正確的,但這並不一定要以犧牲長期夥伴關係和戰略優勢為代價。
作者在文末指出,雖然川普團隊應該大膽地確定新的大戰略,但如果不總結國際間大談判的歷史來調整其外交方針,就會增加賭注失敗的風險,然後讓美國發現自己更加不安全。
就如同作者所說,每一個在中國的基辛格,都有一個在慕尼黑的張伯倫,冷戰因戰略過度自信而變成熱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