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凱文·康諾利(Kevin Connolly)
- BBC新聞
當下並不比1914年或1939年更令人難以置信——沒有什麼能預先確定這些年份是黑暗降臨的時候。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們正處於戰爭邊緣,也不意味著戰爭將吞噬歐洲其他地區,甚至全世界。
關鍵是,和平永遠是脆弱的,即使在歐洲最遙遠地方發生的事也將永遠影響我們。
但從那些發生變化的重大時刻汲取正確教訓並不容易。
法國軍事指揮官費迪南·福煦(Ferdinand Foch)將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稱為休戰「20年」,因為他認為,勝利的盟軍在處理戰敗德意志帝國時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他差一點就全對了(譯者注:二戰在20年65天後爆發)。
我們這代人面臨的問題是,當蘇聯解體時,是否在應對俄羅斯方面犯了類似的錯誤。我們高興地看到,波蘭、波羅的海國家和其他國家在自由國家中佔有一席之地。
波蘭、匈牙利和曾被蘇聯佔領的捷克共和國於1999年加入北約。五年後,波羅的海國家立陶宛、拉脫維亞和愛沙尼亞也加入這一行列。
他用自己陰暗的過往來說明這一點,這可能還是真的。普京曾是克格勃(KGB)反情報部隊的一名上校,後來淪落為兼職出租車司機。可以想象,他是個非常難相處的人。
他在某種程度上構想了一個神秘的概念,就是要恢復俄羅斯逝去的偉大。這一定是受到2014年從烏克蘭吞併克里米亞的鼓舞。畢竟,四年後我們就在俄羅斯欣賞世界杯。
冷戰結束後,30年來西歐主要反應是疏於對重要國防的投資。
德國反思過去當然是件好事,更重要的是,它也在思考未來。
德國總理肖爾茨是社會民主黨人,他競選公職當然不是為了承諾提高國防開支,但他已經達到了歷史要求,令人印象深刻。
他對德國議會表示:「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代表我們進入了新時代。」他將新時代的挑戰定義為一個簡單的問題:「我們是允許普京倒轉時鐘,還是動用力量為普京這樣的好戰分子劃紅線。」
對於這位領導人來說,這種言論非同尋常。俄羅斯政界人士曾認為,1941年納粹入侵蘇聯後讓德國在也沒有能力對抗克里姆林宮。
瑞典國防大臣彼得·胡爾特奎斯特(Peter Hultqvist)簡要地說:「我們面臨的情況是,俄羅斯凖備使用軍事手段來實現政治目標。」
因此,那種認為西方唯一需要的武器就是經濟制裁的觀點已經陳腐過時了。你不能用銀行對抗坦克。沒有人希望看到這片大陸變成武裝營地,但當你感到歷史板塊移動時,也必須隨其而動。現在就行動起來吧,購買武器並捐錢——當如刀割的怒火依然在心頭時,這樣做還很容易。
但這個新的遏制時代會有更多的要求。首先要有與烏克蘭人站在一起的意願,其次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有保衛自由的勇氣、遠見和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