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诗话:何为诗歌?何为诗心?

中华时报·文章连载

◎ 易白

 

诗心,是什么?读诗就像读人,写诗就是写心。

诗就像一个人,有眉眼耳鼻口,有心肝脾肺肾,有手脚腰屁股,人有的诗也有。

诗没有了诗心,就如行尸走肉。

 

心性正负决定了悟性高度

 

南朝文学批评家锺嵘创作的诗歌评论著作《诗品》将诗人分为上中下三品,若按此法区分,那么“丧诗”犹如“丧尸”,应在淘汰之列。

“写诗的人,没必要辩解对诗的认知,受众群体的阅读记忆和主观审美,自然会形成印象和对比。”

这是我曾经的想法。

平日里,常有一些诗友,发来一些诗歌,美其名曰请我“批评指正”或“撰写评论”。我内心纳闷,真听了批评,对方承受得住吗?

字如其人,文如其人,诗如其人,我瞄一眼对方诗行,从字里行间,大致能窥见对方写诗时的“心性”。

读现代诗,发现有些“诗心”是人性,有些“诗心”是兽性,高于人性和兽性,才是“人的灵性”和“诗的诗性”。

诗性来源于人性,而人性的多面性,本应形成诗的“千人千面”。

可是如今呢?诸多“伪诗群”大行其道,许多“伪诗作”充斥网络,而且经不起批评。

许多人潜意识里对批评是抵触的,批评等于否认别人的“努力成果”。但我必须残酷的说,写诗并非靠“发表数量”就能“修成正果”,因为“成果”不等于“正果”。

“伪诗作”读来是种折磨,令人怀疑智商。以读者角度看,无法读懂。以诗人角度看,矫揉造作。以传媒角度看,毫无价值。以出版角度看,浪费纸张。华丽诗行,逐字推敲,不知所云。

诗者“啰里吧嗦”的“病态”,让读者“一眼扫过”的“心态”成了“常态”。

诗歌创作者应知道,诗应力求让人读懂,否则没有传播价值。

举个简单例子,小学课本上,无论初唐时期少年骆宾王所作《咏鹅》,还是盛唐时期李白所作《静夜思》,现在小朋友们读来依旧通俗易懂且朗朗上口。

如把诗人名字和历史抹去,放在对古诗一知半解的人眼前,想必他们能够挑出诸多毛病,只因他们都在按部就班“填”字,面对格律不敢越“雷池”一步。

一些挑剔读者年龄段的诗人,认为自己写的诗是给成年人阅读的,并试图精准定位自己的读者群。

从传播角度看,诗人自己懂的,别人未必读懂。依受众理解看,大人能读懂的,小孩未必能懂,小孩能读懂的,大人必能读懂。

应知道表达高于形式,形式服务于思想情感,精气神决定表达形式,本末倒置就面目全非。诗歌语言特点是精炼,节奏和音韵不可或缺,化繁为简才是最难的,厚积薄发与深入浅出,才是诗歌该有的魅力。

诗歌的创作使命,就是将人生修炼,通过艺术加工后,压缩进诗行当中,语言应通俗易懂,便于阅读和理解。

正如演员演戏,不露表演痕迹,追求自然真实。又如歌手唱歌,注重以情带声,力求声情并茂。

为什么有些影视剧演员,令人感觉表演痕迹很重?为什么很多歌唱艺术家,不如流行歌手深入人心?

艺术表达不能没有受众,演员不应为表演而表演,歌手不应为唱歌而唱歌,诗人不应为写诗而写诗,创作必须便于受众理解,否则就是失去传播意义。

外在形式高于内在灵魂,内在灵魂高于外在形式,都属于极端的创作表达。

诗歌创作不应卖弄文采,而是要运用理论和技巧,力求让读者们通俗易通。

诗人应学专业演员,既能入戏又能出戏,既要入世又能出世,上天入地不离主题,左右前后围绕中心,诗歌才能形神兼备。

诗有人人诗如人人,诗性可以引起共性,诗情可以引起共情,心性情可塑精气神,穿越时空跨越阶层,才能达成传播价值。

为诗而诗必成伪诗,必然毫无传播价值,追名逐利必遭轻视,离心离德必遭唾弃,正如直播行业乱象,实在令人不忍直视。

诗歌不应追求形式,无形亦是形中之形,心性情乃未见之形,精气神乃可见之形,心意即为塑形之法,得法才能造出万象。

诗心一错万法皆错,诗性一伪万诗皆伪,诗情一淫万意皆淫,诗骨一软万象无光,诗气一邪万火皆灭,诗志一偏祸害万千。

传播基于理解,思想基于观察,技术基于理论,经验基于实践,功利源于人性,形式源于审美。

诗人的使命决定了诗歌的“传播性、思想性、技术性、经验性”远大于“功利性”和“形式性”。

诗的表现形式,正如人的穿搭,每次抛头露面,衣裤鞋帽如何穿搭,也要因人,因事,因时,因地而异。

不会穿搭的人,总是出尽洋相,假丑恶去演戏,高大上的装扮,扮不好真善美,本色演出可作反面教材。

假丑恶是“伪诗人”内在人格,连小丑都不如,只因祸害受众,是本质和事实。

小丑就是小丑,奇装异服穿搭,都是为了出糗,博得受众欢笑。

而“伪诗作”无论怎么“穿搭”或“整容”,也修饰不了人格,只会遭人鄙弃和唾骂。

人格基于心得,所以必须修心。诗心的修炼,离不开人间烟火。诗人的历练,离不开社会江湖。

诗就像是人,人每次写诗,都借“人事物”,代入“心性情”,塑造“精气神”。

诗人应通过“诗歌语言”的艺术处理,达成“去伪存真”的传播价值。

以剧情片和小黄片为例,为什么剧情片就是艺术?为什么小黄片不是艺术?区别在于,前者是经过艺术处理的剧情,后者是直接为所欲为的色情。

写诗也是如此,没有道德加持,没有艺术处理,直接输出欲望,那就不是诗了,而是文字意淫。

为人处世亦如作诗,经历穷困潦倒之时,身处水深火热境地,能否坚守道德底线,能否坚持去伪存真,也是文艺创作命题。

文字演绎就像表演艺术。诗人应知演员想演好戏,就得入戏,就得忘我。而“忘我”不代表“为所欲为”,表演就是表演,不能真去犯罪。

语言技巧就像歌唱技巧。诗人应知歌手想唱好歌,就要走心,就要动情。而“走心”不代表“鬼哭狼嚎”,歌唱就是歌唱,不能五音不全。

文学创作亦是如此,需运用理论和技巧,并结合认知和经验,通过“张弛有度”达成“收放自如”的艺术呈现。

时下许多“伪诗人”不学技巧,急功近利的“他们”,急于投稿发表的心态,就像赶着投胎的灵魂,躁动的欲望不停轮回,又在轮回中为所欲为。

在油腔滑调和生搬硬套的堆砌中,“违心”泯灭了“良心”。

在肆无忌惮和狂野不羁的纵欲中,“兽性”吞噬了“诗性”。

如此“心性”,导致“伪诗人”难以“感性”流露“诗心”,无法“理性”呈现“诗性”。

诸多“伪诗作”源于为所欲为,人性的负向因素,掺杂于字里行间,读罢不难窥见其灵魂躁动。

每个人与生俱来,都拥有诗的属性,人性的正向因素,才是真正的诗性。如果每个“伪诗人”打着“诗歌”的旗号,鼓动“负向能量”汇聚的话,那成千上万的“伪诗作”,得压垮多少读者的意志呀?

诗人应知,诗歌创作,诗心修炼,诗性达成,往往因“心性正负”决定了“悟性高度”。

真正的诗歌,应点燃希望,应照亮黑暗,应光明正大。

 

伪诗人的贪嗔痴与假丑恶

 

诗歌不应传播“贪嗔痴”和“假丑恶”,而“伪诗作”不应成为压垮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代诗歌的悲哀,莫过于读1000首“伪诗作”,发现都是“千人一面”的“散文分行”,或是“千篇一律”的“填充文字”。

就像整容医院,按照脸谱动刀,批量整出的“网红脸”,

隔着滤镜一看,貌似挺美,像网红的“脸”。

用心细看发现,假容假貌,全都不要“脸”。

诗就像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了自己的五官,那还有自己的“脸”吗?她们为何要整容整形?只是为了博人眼球吗?

这些批量复刻的脸,实际上毫无辨识度,无法给人留下“记忆点”。

当下“千人一面”的“伪诗群”,以及“千篇一律”的“伪诗作”,充斥着“读者群”的阅读生活。

难免会令人怀念,曾经那些“有良心、有灵魂、有风骨、有血肉、有思想、有智慧、有空间、有追求、有志向、有情怀”的“十有诗”。

那些“十有诗”由内而外,都极具“辨识度”,令人读后印象深刻。

诗就像人,人要爱惜自己的“骨相”,这种“骨相”既如诗人不可或缺的风骨,又如诗人形成的写诗“风格”。

人就像诗,创作要保留诗人的“五官”。

诗歌的“五官”,正如人生修炼中的“五观”。

诗人唯有观天、观地、观人、观事、观物,才能形成诗歌的“五官”。

诗人应有七觉,嗅觉,视觉,味觉,听觉,触觉,心觉,神觉,有助于诗人“五观”形成诗歌的“五官”。

从辩证唯物主义角度看,“五眼”中的“肉眼、慧眼、法眼”有助于诗人辩证“五观”和“七觉”,从而去伪存真写就“十有诗”。

人生的修炼,也是“诗生”的修炼,诗歌的诞生源于“心念”,一心生万象,一念一因果。

做人如作诗,下笔前“内功修炼”达到一定火候,就能由内而外形成“辨识度”。

就“形而下”论,什么是“辨识度”?

例如听者凭记忆能识别歌者的声音,凭印象能记住动物的声音,是因“发声对象”的特点、特色、特征,形成了“辨识度”,令听者产生“记忆点”,从而记住或想起某种人事物。

这是声音的“辨识度”和“记忆点”,所有文艺创作内容,无论以何种形式“输出”,亦是如此。

一种米可以吃出百种人,百味人生却是千差万别,千万人言如同千万诗篇。

学人方法终究不是想法,软件取代方法是种悲哀,万物之法皆如诗心之法,心法才能超越软件算法。

反观当下,“千篇一律”的“伪诗作”,不是套用律诗或词牌填字,就是长句分行或堆砌修饰。写作格式和表现形式,既像模板,又像脸谱。贫乏文化下的咬文嚼字,抹杀了诗歌创作该有的学以致用、举一反三、承古拓新等创新思维。且问,能令读者记住什么?

诗歌创作,不同于写作或填字。

创作本质,就是要不断实践和总结经验,领悟出最适合自己的写作格式和表现形式,从而达成千变万化的艺术呈现。

而非一群人模仿一个人,用一种经验共写千篇一律。

诗歌的面貌应“千人千面”,而非“千人一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骨相”和“五官”,灵魂的高度与思想的重量也不相同。

试问,别人的“衣裤鞋帽”,尺寸和尺码对不上号,非要穿搭在自己身上,真的合适吗?

诗,可以是“玩”出来的,“喊”出来的,“唱”出来的,“骂”出的,“哭”出来的,“讲”出来的,“说”出来的,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创”作诗歌。

举个生动例子,诸多“说唱”歌词,看似直白,却有节奏,又有韵音,通俗易懂,便于理解,已经超越了“分行体”散文诗。

按格律“填”出来的字句,使用了别人的音律和节奏,从整体上看并非100%原创。这难免令人想起了“AI智能写作软件”,感觉就像在讽刺那些毫无“创”意的“填字者”和“写作者”一样。

还有那些“0技巧”记录者,“记”下的臆想和感受,那些分行文字的属性和功能,根本算不上诗歌创作,又怎能归入“诗歌范畴”呢?

那么“读诗玩家”应如何鉴别“伪诗人”呢?

通过阅读观察,从字里行间不难窥见,“伪诗人”写诗通常具有以下六大特征:

一是“意识模糊”,既“思想情感混乱”又“语言逻辑混乱”。没抓住取材立意表达初衷,没实现所思所想精准输出,不懂得辨别提炼现实生活,不思索创新语言贯穿始终,缺乏客观辩证的清晰脉络,没构建逻辑层次统一体系,诗中将“贪嗔痴”和“假丑恶”曲解为所谓“高大上”和“真善美”。

二是“令人费解”,既“难以流畅朗诵”又“难以直观解读”。七拐八弯的修饰长句,缺乏呼吸感和节奏感,缺乏音韵感和律动感,胡乱分行分节和断句,句不达心且词不达意,毫无审美概念的本质和规律,用随意记录下的文字胡乱分行,不考虑艺术形式的呈现,也不考虑受众能否读懂或理解。

三是“脱离现实”,既“脱离生活本质”又“脱离社会背景”。自认为提炼、修饰、比拟、升华、超脱了生活,既不接地气又脱离了人间烟火,形成脱离“大众认知”的“病态堆砌”。既违背传播规律,又毫无传播价值,变成无人问津的“孤芳自赏”,形同“文字垃圾”,或令人无语,或遭人吐槽。

四是“盲目无知”,既“盲目拘于格式”又“盲目效仿形式”,掌握平仄、对仗等格式后,“填”过些所谓“诗词”,“记”过些所谓“分行”,便自认为很懂“作”诗?分不清填字、记录、写作、创作的区别和本质。没迈入“写”和“作”门槛,对诗歌创作一知半解,就盲目批判别人诗歌作品。

五是“形神皆失”,既“无面貌和辨识”又“无根基和革新”,借格律填充字数,用长句分行记录,而千篇一律的“拿来主义”,形成的“千人一面”现象,丢失了诗歌“创”作该有的“面貌”和“辨识”。前者填字将面貌“填”进去了,丢失了辨识。后者分行将辨识“分”出去了,忘记了革新。

六是“麻木不仁”,既“不拜万物为师”又“总向名利看齐”,卑劣的“伪诗人”不实践、不观察、不思考、不总结、不关心与“己”无关的“人事物”,一种套路能用一辈子,一个主题能写一本书,既不辩证,也不客观,全凭臆想,拼凑组诗,为了写诗而写诗,总被人性的“自私与贪婪”所左右。

《毛诗序》曾载:“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我对“伪诗人”和“伪诗群”的印象,且不提“诗心”和“悟性”的修炼,仅看其对诗歌的“审美”和“认知”,对技巧运用的“拿捏”都很不成熟。

而“伪诗作”沦为脱离“常态解读”,变成为诗而诗的“病态堆砌”,既违背创作规律,又缺乏传播价值,在无人问津的阅读生活中形同“文字垃圾”,占用阅读资源令人无语和唾弃。

深究其因,“伪诗作”难以朗诵和歌唱,无法在“深入浅出”的阅读理解中,通过“雅俗共赏”的呈现形式,达成普世价值。

写“新”不学古,承“古”不拓新,受制音律而不学音乐,导致“格式和形式”难以突破和革新,成为“普遍现象”和“时代痛点”。

诗是人作的,就要像个“人”。出现人前就应人模人样,人是灵长类动物,不应沦为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那些塞满“欲”的文字意淫,终究不是灵性的诗行。“伪诗作”如丧尸,没有三魂七魄,全身四肢僵硬,全诗麻木不仁。

“伪诗作”的上半身特征,通常表现为:不长发的诗头,无思想的歪脑;不自然的诗脸,无焦点的瞎眼;不对称的诗鼻,无遮拦的诗口;不对等的诗肩,无力度的臂膀;不跳动的诗心,无呼吸的胸腹,不坚挺的诗脊,无经脉的软骨。

“伪诗作”的下半身特征,通常表现为:不瘦身的诗腰,无休止的肾脏;不流通的诗血,无纤维的肥肉;不消化的诗肚,无毛孔的油皮;不决断的诗胆,无排毒的肝肠;不取材的诗手,无抓力地乱指;不接地的诗足,无修甲的臭趾。

“伪诗作”不像人,伪的就是伪的,毫无人的灵性,更无诗的诗性。

诗就像人,是“人”就有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没有经历“人间烟火”的诗人,很难成为真正的诗人。

真正的诗人应摒弃急功近利之心,坚守上下求索之心,达成“诗心”的人生修炼。

天马行空的诗歌创作,也是接了“地气”才能放飞自我,遨游天际。

诗学者切忌放飞自我,需知飞鸟也先学走路。如果还没有学会走路,就想放飞自我写诗歌,那样写出的“伪诗作”就算“满天飞”又能如何?遇到了狂风和暴雨又该怎么办?

只怕“追名逐利”之心,飞得更高就会“死”得更早。

一头“扎”进泥潭里,也激不起什么浪花。

名利场有时就像泥潭,浑水摸鱼的“伪诗人”溅了一身“泥巴”,硬说成“百花齐放”,实在令人无法苟同。

抛开“形而上”的写作思维,就“形而下”的格式和形式看,那些千人“一面”的“长句分行”,那些千篇“一律”的“填字拼凑”。

且问“一面”和“一律”,真能“白花”和“齐放”吗?

没有思想和情绪、主题和立意、过滤和提炼、对立和统一、律动和音韵、象征和引导、意境和逻辑、结构和层次、枝干和叶貌、开花和结果、风格和辨识等“起承转合”构建,无法进行朗诵和谱曲,真的是诗歌创作吗?

没用理论和技巧,仅靠想象力写的,只是“脑洞文”不能归类为“诗歌”。

按格律的声调进行填字,本质就是套用模板练笔,就像书法爱好者临帖,学习结字和笔法一样,又怎能称为“诗歌创作”呢?

好在流行音乐拯救了“词”,在诸多曲式结构中,诞生了许多深受听众喜爱的歌词。相比之下,诗歌创作的发展步伐,似乎一直在倒退。

现在的“伪诗人”应当反思——什么是诗歌?

诗歌既是“诗”和“歌”构成的,怎能没有“歌”的功能呢?《沧浪诗话》曾云:“诗者,吟咏性情也”。

就形而上论,诗心和诗性,诗情和诗志,像海市蜃楼,能折射出诗作者的“思想深度”和“灵魂高度”。

就形而下论,诗身和诗骨,诗经和诗脉,像曲式结构,间接决定歌唱者的“气声情意”与“起承转合”。

诗歌应超脱文学形式,通过“诗”的辩证求索,构建“歌”的生命感知,兼具“哲学性”和“艺术性”。

反观当下的“伪诗作”,一个句子那么长,一口气都读不下来,试问怎么朗诵和咏唱?请问作曲家该怎么作曲?

以“伪诗作”中填充、堆砌、拼凑为例,通篇形同烂肉,既看不到“诗的骨骼”,也看不出“诗的四肢”,更看不见“诗的五官”,既像先天畸形的“染色体”,又像发育不良的“变异儿”。

诗是人作的,歌是人唱的,诗歌就像人。

心真诗心真,心善诗心善,心美诗心美。

“真善美”是诗歌创作的永恒命题,“低小实”是构成诗歌的取材元素。反之“高大空”和“假丑恶”,就会形成“伪诗作。”

“伪诗作”的高,高在脱离现实缺乏“实践”,依靠想象力填充出缥缈和虚幻,没有实事求是思考和探索。

“伪诗作”的大,大在选题立意过于“贪婪”,仅靠拉大旗拉大了阵仗和气势,缺乏真知指明方向和道路。

“伪诗作”的空,空在欲望膨胀形同“泡沫”,没有诗和人该有的骨相和脉象,没有气血贯穿五脏和六腑。

“伪诗作”的假,假在假情假意没有“求真”,只用修和饰拼凑出谎言和赞美,缺乏真理充实思想和灵魂。

“伪诗作”的丑,丑在灵魂扭曲超乎“常理”,采用整容术来掩盖事实和本质,没有勇气正视挫折和苦难。

“伪诗作”的恶,恶在淫词秽语祸害“受众”,传播负能量压垮了意志和希望,缺乏道德作为创作的根基。

“伪诗作”所构建的人间炼狱,没有诗的海市蜃楼。诗人应知万丈高楼平地起,一砖一瓦皆根基。没有正向的人生修炼,没有诗性的理论技巧,创作会变得眼高手低。

诗歌创作应回归到人民群众当中,社会底层是诞生诗心的灵感沃土,所见真相是演化诗象的灵感来源,诗人应“接地气”才能打牢根基。这就离不开“慧根”,聪明的天资,不代表就能在诗中语无伦次,为所欲为。“不学”和“不懂”,不应辩解成“摒弃”和“略去”,更不应上升到“形而上”的层面,将“伪诗作”吹捧得“天花乱坠”来忽悠人。

诗学亦如武学,既要扎马步,也要站住桩,既要学心法,也要练套路。没有勤学苦练“加持”的花拳绣腿,终究“站”不住脚,终究是徒有“诗名”。

 

诗心可以是诗济天下之心

 

平日里,常见“伪诗群”扎堆“研讨”,无非就是夸夸其谈,或美其名曰“革新”,其实都是为了“立名”,或高喊学术“口号”,实则都是不学无术。

拜读“伪诗群”研讨文,发现“伪诗群”的诗学理论,往往不谈创作技巧,只因技艺不够精湛,研讨之言高谈阔论,绕不开吹捧和奉承。无非“以诗之名”摒弃逻辑、层次、结构、音韵、对偶、功能、属性等内在规律。

这些“高见”和“概念”总是脱离现实,说得云里雾里。遇见政治,却避而不谈。

他们忘了“政”字还有别的含义,字面上看“政”字偏旁部首,由“正”和“文”两个字组合而成。

就创作方向看,“正”字,早已指明正大光明的诗学道路。

就诗学角度看,“文”字,已将求索方向,指向人文社会科学。

而“治”字,含义更广泛,诸如治理、治家、治标、治本、治国安邦等等,非常广义。

所以不关心“政治”,回避“政治”的诗人,很难成为“好诗人”或“大诗人”。而“小诗人”应知道,写给大众读的,能读懂的,才是“大家诗”。“小诗人”应看见,我国大众普遍爱看新闻,都很关心国家大事。

诗人应忠于自己的祖国,中国诗人首先是中国人,然后才是诗人。

如果一首诗歌,不关心人民,不关心社会,不关心国家,总关心自己,能否引起共鸣,都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如果一个诗人,没有关注生活,没有求索精神,没有崇高理想,没有伟大志向,没有忠于祖国,那还是诗人吗?

中国是一个诗歌的国度,“伪诗群”如果以“现代诗”之名,摒弃传统美学,不学传统诗词,没有理论支撑,创新也好,革新也罢,无论是自由诗、散文诗,还是分行体、意识流,或是什么所谓的“诗派”,在我看来都是在忽悠读者,不属于“诗歌范畴”。

非要搬出“诗派”辩解的话,请问立派之“本”是什么?形成“内核概念”和“外现形式”的理论“根基”是什么?光提出“概念”可不行,思维体系的构筑,艺术形式的实践,得不到广泛认可,就是谬论。

诗研者应如同科研者,诗学家应如同科学家,无论研究或发明什么,都应遵循“需要性原则”即“必要性原则”,否则就没有传播的价值和意义。

诗歌创作应多考虑受众需要什么?无论创新,还是革新,或是发明,都不应脱离传统文化的核心、基础理论的支撑、人文精神的本质。

人虽是灵长类动物,人性分正向和负向,灵性是人在兽性与人性之上的升华,将人性演化成灵性,就是诗歌的创作灵感。

而灵感的加工,离不开理性,诗的“理”和“性”是什么?就诗学角度看,“理”犹如“王的里子”,而“性”犹如“心生万象”。

诗可包罗万象,诗象亦是心象。象由心生,因人而异,诗学既是人学,作诗先修诗心。

何为诗心?诗心亦是人心,人心亦是国心

故,诗人的“诗心”,可以是“诗济天下”之“”。

 

 

作者简介

 

易白,笔名一念、一墨、一心先生、回车键先生等,本名王增弘,编剧、导演、作家、诗人、画家、音乐人等,发表作品百余万字。

曾获首届杨牧诗歌奖、首届国际生态文学奖、我与贵阳火焰蓝文创大赛二等奖、第二届海上邮轮诗歌大赛最佳人气奖、2022第三届紫荆花诗歌奖「和平与安宁」全球华语诗歌大赛诗歌贡献奖、神勇的残奥健儿主题歌曲征集3个二等奖、强国一代歌曲征集优秀奖、云南省军区之歌创作和征集优秀奖、华语播客巅峰榜(第2名/第4名/第8名)、第六届横店儿童国际电影节优秀电视片、今日头条·金秒奖、2009和谐文化之旅全国诗书画大赛一等奖、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2周年江山如此多娇摄影比赛银奖,曾因文艺创作成果突出荣立二等功。现为五星文艺创作室及电影、音乐厂牌发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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