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國安法》實施三周年,過去3年官方多次指「港區國安法」推動香港「由亂到治」走到「由治及興」的新階段,香港確實走出社會動盪的困局,市民恢復正常生活。香港正走向何方?
—-港區國安法實施3年多,先是一些「反送中」背景的電影無法上映,「榮光」被港府申請禁止傳播;最近甚至連快餐店外牆上的塗鴉,只因畫中工人戴的是「黃帽」而被抹去;而捍衛粵語的比賽文章要下架。不禁讓人質疑,香港還有多少創作空間?
原標題:《港區國安法實施3年多 香港文學電影藝術創作走下坡》
(中央社台北3日電)「港區國安法」2020年6月30日實施後,不少文學、電影、歌曲或藝術創作人早已擔心創作空間會被不斷緊縮。結果這情況很快便發生。
以「反送中」運動為背景的電影「理大圍城」被親中報紙文匯報指違嫌違反國安法,要求電檢處禁播。雖然電檢處只要求電影加上「部分描述或行為,根據現行法例可能會構成刑事罪行」的警告字句,但其後仍有電影院取消放映。
多部電影及短片因未獲電檢處發出准映證,或拒絕應要求刪改情節,而需取消放映,包括2021年獲得金馬獎2項提名的電影「少年」。這部電影描述年輕人在「反送中」期間面對的掙扎和困境,有人企圖輕生明志。
曾在2017年獲得金馬獎最佳動畫短片的「暗房夜空」,影片中有半秒涉及「雨傘」運動畫面及「莫忘初衷」的字眼,創作團隊拒應電檢處要求刪剪而取消播放。
不只「反送中」題材,就連描述疫情期間病人被送進方艙躺平生活,而逐漸感到靈魂被囚的短片「艙」都被禁映。
除了電影外,文學創作也受到無形限制。港府要求公共圖書館將大量由政治人物創作,但內容與政治無關的書籍下架,衍生的寒蟬效應讓作者、出版社及私人書店有無形壓力。
香港言語治療師總工會5名成員,因出版被指暗示與「反送中」、「12港人偷渡案」及疫情爆發後香港醫護罷工有關的「羊村」繪本系列,被控發布煽動刊物罪,最終被法庭判有罪及入獄。
當時外媒指控,這一事件打擊香港的言論及出版自由。
一篇3年前出現、可能很多人都未必知道的徵文比賽文章,最近被指涉嫌違反國安法而要被下架。
捍衛粵語組織「港語學」2020年獲區議會撥款舉行廣東話徵文比賽,其中一篇得獎小說題為「我們的時代」,講述自幼移英的男主角於2050年回港,與在港成長的女主角相遇,過程中發現港人說話不再以廣東話為主,男主角父母年輕時吸入過多中國製催淚煙令身體變差。
故事又提到政府打壓宗教自由,掌控不同宗教場所,回教小孩要讀中文可蘭經,並以「人與極權嘅(的)抗爭,係(是)記憶與遺忘嘅(的)抗爭」作結。
港警國安處人員今年8月22日到港語學主席陳樂行家人住所搜查及問話,並要求轉告陳樂行下架文章。正在海外的陳樂行其後將文章下架,解散「港語學」,並指經評估被捕風險,短期內不會返港。
同樣,一些街頭藝術,只因一種被視為敏感的顏色,就被指「容易令人聯想到黑暴及港獨」。
位於中上環的「輝煌快餐店」外牆,有一幅存在了10多年塗鴉,戴上黃帽的工地工人正在吃麵。店主稱港府中西區民政事務處今年8月初指塗鴉涉嫌違反國安法,要求簽下同意文件,由民政處清除畫作。
店主強調塗鴉不涉政治成份,但奈何無力與強權抗衡,惟有看著塗鴉消失。
微小的創作都受影響,更何況是悼念「六四」死難者的「國殤之柱」。今年5月香港警方以涉及一宗「煽動他人顛覆國家政權罪」案件為由,查扣丹麥雕塑家高志活(Jens Galschiot)的作品「國殤之柱」作為證物。
未來較為人關注的,是「反送中」運動歌曲「願榮光歸香港」會否成為香港的「禁歌」。港府今年6月向法庭申請禁制令,禁止在具有4類違法意圖下傳播「榮光」。法庭7月裁決拒絕頒下禁制令,港府其後獲批准上訴,有待法庭再審理。
未來香港的藝術創作之路不見得樂觀,在國安法下,港人對紅線似乎心中有數,知道有些口號不能再喊,有些議題最好創作時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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