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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中西审美 眺瞻艺术未来
《“气墨灵象”艺术论》学术研讨会发言
骆根兴
骆根兴
其实我今天来是听的,我是想听专家一些高见。我和吕先生大概是在4、5年前,我们深谈过,那个时候就聊起了他的构想。当时我觉得给我一个很大的触动。他的想法,他建构的《“气墨灵象”艺术论》,我觉得他特别有针对性。因为我们画坛自从改革开放以来,确实是向西方学习。又反观我们中国本土艺术,从古至今发展脉络。所以他从这个方面,他在一个很大的艺术空间里,他在思考问题。所以当时我觉得,很有触动性。其实我们大家不知道,现在整个我们艺术状况,我个人的感觉,不是很乐观。
为什么这么说?在1980年代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当时我也很年轻,见了西方的东西,我们看了很多。看什么学什么,基本所有东西都要拿来,都要实验一下。所以经过实验之后,感觉这样走,只是一个过程。离我们的目标,显然是有很大的距离。所以我们的目标,还是要建构中国现当代,这样一个美学体系,和他的艺术作品的一个链条。我们至今看到我们的状况,依然还是在路上,还是在过程当中,还是在探索当中。而且也发现了,在技术层面好像都已经到达了顶点。
吕国英 著《“气墨灵象”艺术论》
再往前突破,感觉非常的困难。以我个人的实践,画了这么多年的画。我一开始学画画,后来又搞版画,搞了10多年。后来又转到油画,因为我内心还是喜欢油画。这么多年的努力,我觉得在艺术层面转圈圈,好像没有多大的出路了。油画界里面有一个说法,就是有本体,先把西方的研究透,我们再把中国的东西研究透。其实这里面我感觉,我在和吕先生交谈里,也在想这个问题。所以我觉得现在很欣慰,在他经过一番建构当中,把一部鸿篇巨制——《“气墨灵象”艺术论》推到我面前。所以我感觉他的针对性,是非常强的。
仅仅从字面看,或从过往的认知经验说,“气墨灵象”感觉像从中国的传统艺术如水墨、书法上立论命题,实际上不是,这个命题涵盖了艺术的方方面面,只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所以我觉得他有两个高度,一个是他的最高层级。按吕先生说法,我们绘画,从具象到意象到抽象,再到“三象合一”,最后达到的目标,应该是“灵象”,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高的构筑。其实我们在前面的具象、意象、抽象之诸形态中,能做好某一“象”就已经很不错了。
《“气墨灵象”艺术论》学术研讨会(LOGO)
将“三象”能够结合起来,已经是非常高的高度。吕国英先生看到的,是“三象合一”之后的东西。这个高度,我想是至高之象。他勾画了非常高的高峰,这个高峰是不是这样的高峰?我觉得好像有一些答案。他在这个高峰里面,首先给你推到一个高度,这是一个。另外一个,我觉得他的特别高的一种理想状态。我想我们搞艺术的人,特别是我们这些搞具体创作的实践者,其实内心都要有一个很高、很美好的想法。我们画画将来要画出什么样的画?
总在构想、总在想象。一个时期达到了,感觉有点自喜,突然觉得又不满足,还勾画一个东西再勾画一个东西,不断突破、超越。我觉得吕先生他勾画的理想状态,我觉得是特别美好。如果达到了,真的是一个非常至高境界了。在这里面,我觉得有两个很让我振奋的。一个就是要有超越心态、超我状态,要有这种勇气。其实这里边,我想大概自己再努力,也达不到“灵象”的高度。
但是我感觉勾画美好的东西,是可以向前努力的,这个就是要不断地超越自己。我觉得这里面,超越其实很大的首先是敢不敢的问题。要敢打出来,主要靠勇气,其实是有道理的。再一个,我觉得对本质性规律,非常深入的一些探讨。其实规律很多,艺术规律真是像吕先生书中所描述的,有千万条。在吕先生看来,其中大量的存在伪规律,这个我也非常赞同。真正艺术的本质规律是什么?我们还是要很明确。我是搞油画的,具体我们在油画里面,怎么来实现我们这个美好的理想?
《“气墨灵象”艺术论》学术研讨会现场
其实这里面,我们油画从引入中国开始,几代人都在探讨,如何能够建构中国油画这样一个大命题,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学术,各种各样大师级的人物,做出了典范。其中我觉得有一个这里边叫什么的问题,我大概在1990年以后的时候,开始意识到。因为当时吴冠中先生讲中西融合的问题、形式感的问题。我当时觉得融合再往前退一步是什么样的?应该是打通的。
我们学西画,中国人学西画实际上很困难。尤其一开始,就像学英语,一开始学,非常困难。但是走进去慢慢觉得,就敞亮了。困难在哪?就是呈现出来这样的这种图式。我们中国人习惯用水,西方用油。油和水,材料不同,呈现完全不同的效果,我们为这个就费尽了周折,我觉得贯通是非常难的。后来慢慢,我觉得这一点和吕先生不谋而合,就是在中国古典美学的气论、象论,这两点上进行打通就好走了。
经过我这么多年的实践,有一些体会。中国的气学,实际上就是阴阳二气,相互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是独立的,又是统一的,这么一个不断循环运动的这么一个过程。所以说我们其实西方油画,慢慢就看的出来,在气息上和中国的气,是连在一块的,是呈现在一起的。如果作为一个实践者,可能会更有体会。所以这个“气”,尤其说的这个“气墨”是一种行为。在油画里面是不是可以说“气色”,颜色是西方油画色彩,相当于中国的笔墨一样,色彩里面贯穿进去。
《“气墨灵象”艺术论》学术研讨会部分专家合影留念
在这里面,我也想起朱德群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到位。意思就是中西方绘画,本来就通,没有隔阂。我觉得,说的特别有道理。为什么没有隔阂?本质上是一样的,画不好才有隔阂。画好了,都一样,只是工具材料不同。吴冠钟先生也说过,艺术像爬山顶。一边是西方、一边是东方,从两个坡往上爬,爬到山顶会合,这就是艺术的顶点。我觉得这个顶点,有可能就是吕先生所期待的,是不是这样?因为这个还有待与我们这些实践者、创作者努力去探索,要下大功夫。因为现在的情况,谁静下心来,谁有更深的钻研,更深入的探索,就有可能走的更远一些,大概就是这样。